楊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姜妍，眼神一刻都沒有移開過。
姜妍一雙美眸也是始終落在楊佑的臉上，她在等他的答案。
楊佑嘴角微微上揚，先是綻出一抹如清風拂面般溫和的淺笑，那笑意仿若能驅散周遭所有的陰霾，聲音輕柔且平和地說道：
“這個問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這是我思考了很久才想問你的。
”姜妍重重地點了下頭，十分認真地看着楊佑說道。
楊佑并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楊佑之所以會這麼問她，是因為他從姜妍的神情上看到了一抹緊張與不自信！
“就是因為你的這件事……”
她頓了頓，眉間悄然擰起，印着絲絲縷縷的自責，還有那化不開的憂慮，垂着眼眸，小聲嗫嚅道：
“畢竟……是因為我，不是嗎？”
“姜妍，你有些不太像你了。
”楊佑目光緊鎖着姜妍，神色中滿是怔愣，良久，才幽幽發出了這樣的一聲感慨。
“嗯？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姜妍明顯愣了一下，腦袋稍稍歪向一側，秀眉輕皺。
她的眼眸裡寫滿了不解，直直地望向楊佑，那眼神好似在迫切索要一個答案。
“你想想，以前的你，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渾身透着股子銳氣的姜妍，會問出像今天這樣帶着猶疑、滿是忐忑的問題嗎？”
楊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眼含深意，就這般直直地望着姜妍，目光裡透着追憶，更藏着幾分難以言明的情緒。
姜妍聽了，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那弧度淺淡又僵硬，臉上緊繃的表情依舊沒有半分放松，輕輕搖了搖頭，果斷說道：
“不會！
喬瀚終于将目光從姜妍的身上移開，他仰起頭，望向那潔白如雪、毫無雜質的天花闆，雙眸漸漸失了焦點，微微有些出神，說道：
“說實話，比起從前那個霸道無比、行事專橫，好似渾身帶刺、拒人千裡之外的姜妍，我更喜歡現在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你，這個有血有肉，每一處情緒都那麼真實，有情有義、眼底藏着溫柔的姜妍。
”
一旁的姜妍眼神微微顫動着，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全神貫注地聆聽着楊佑的一字一句。
“但……”楊佑剛一吐出這個字，嗓音還在唇齒間打着轉，姜妍便敏銳地捕捉到了那欲言又止裡暗藏的别樣意味。
她那如墨勾勒的秀眉，瞬間微微蹙在了一起，眉心處擠出一道淺痕，眼神裡原本滿盈的期待，也像是被一片薄雲悄然遮住，添了幾分忐忑與不安。
楊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我也更喜歡以前那個充滿自信，渾身散發着光芒，在任何境況下都能昂首挺胸、從不露怯的姜妍！”
“你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歸根結底是因為你不自信了！”
“你對你自己實力不自信，對你自己的魅力不自信，對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自信了！”
“我知道你是在乎我，在你心裡，或許我就像那一抹能潤澤心田的清泉，讓你有了牽挂和依賴。
”
“但我希望這一抹清泉，不要成為讓你的‘刺刀’生鏽的緣由。
”
“姜妍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但順序是，先是你自己的姜妍，然後才是我的姜妍。
”
話說完，楊佑像是才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