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冬季是最不利于作戰的季節,因為糧草和士兵在這種天氣下行動都不方便,但這情況對雙方是一樣的,反倒成了攻城略地的最佳時機。
目前,沛縣聚集了五萬兵馬,卻隻控制着幾個縣城;江東實際上隻占有了江東郡;趙國也僅掌握了邯鄲附近的幾座城;燕國則更為遙遠,所控之地雖略多于趙國,卻無明顯氣勢。
至于草原上的局勢,赢子雲一清二楚。
韓信出現在草原上讓他稍感意外。
因為在赢子雲的印象中,韓信應該是擅長正面進攻的大将軍,不是在草原打遊擊的角色。
想起那擅長用重兵壓制的統帥,他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韓信應以大軍堂堂正正地碾壓敵人,而不是帶着少數人去草原遊鬥。
這任務更符合像李左車這種将領的風格。
說到李左車,此人的才能實不在韓信之下。
如果說韓信是用兵的“仙人”
,那麼李左車則是不折不扣的“戰神”
。
大月氏的力量日益衰弱,從最初的倉皇逃竄到現在時有反擊,這是一個好兆頭。
對此局面,赢子雲甚為滿意,他比任何人都樂見其成,甚至希望韓信與李左車麾下的力量能進一步擴張,最好徹底滅掉大月氏。
那樣一來,這些百戰之師将成為他的資本,可直接接管這些能打仗的勇士,他們在未來的國内戰場上将大有用武之地。
每當想到這些前景,赢子雲便感到無比放松,這個冬天不會有太多紛擾。
等到春天來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懷着這樣的信念,赢子雲離開了宮殿,朝着嬴政所在的宮殿而去。
如今,嬴政确已自視為太上皇,且在宮中時不時發脾氣。
有一次,這位太上皇正悠然欣賞着庭院風景,突然一個太監匆忙經過。
那太監本是要去給赢子雲遞奏折,卻被嬴政踢了一腳。
待到太監解釋清楚後,才得以繼續前行。
當時,嬴政十分惱怒,又對那個太監踹了一腳,并厲聲道:“什麼現今皇帝是我兒子,我自己是太上皇,我踢你有何不可?”
這事兒傳揚開來,成了一場笑話。
然而在文武百官耳中,卻意味深長——這意味着從今以後,這個龐大帝國的統治權正式移交給赢子雲,而他則退居幕後不再過問。
一天,赢子雲見到嬴政正在河邊悠閑地釣魚。
“父皇啊,您如今為何日日釣魚?好歹您管理這國家多時,難道不該幫幫我麼?我不想年紀輕輕就白了頭。
”
赢子雲歎息着繞過來,把魚餌小心翼翼地挂在鈎上,投擲到河水中。
看着魚鈎入水激起陣陣漣漪,嬴政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誰告訴你釣魚時不應該擾動水面?”
嬴政一臉無奈地看着那片平靜的水面。
今天估計又别想釣到魚了。
赢子雲故作吃驚道:“哇,還有這種講究啊?您不說是真不知道呢!果然是姜還是老的辣。
”
嬴政知道他在說反話,也不計較:“你若不懂,便去學,有不明白的就看書請教人。
現在你已經是皇上,身邊這麼多智者,你隻需開口問,必會得到答案。
”
這時周圍宮女、太監早已自覺退出很遠。
赢子雲苦笑着說:“可是就算别人教我怎麼做的,我也需要實踐才能熟練,實踐過程中自然會有錯誤,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
聞言,嬴政瞥了赢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