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中尉竟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錘子。
果然是有所準備。
他狠狠地把林衡那個小箱子先敲開。
打開一看,裡面是幾個首飾,還有兩封手信。
胡軍拿起裡面的一個玉镯,林遠山面色一變,因為他已經認出這玉镯是誰的。
接着胡軍又拿起一支步搖,林遠山的臉越來越綠,頭仿佛也綠了。
不過他沒有說話,隻能忍着把老淚留在心裡。
這一刻他已經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沒想到自己的侍妾給自己戴了兩次綠帽子,而且都是自己的兒子!
胡軍說道:“林衡公子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私藏着女人的首飾,”他看向林衡,“林衡公子,這首飾是何人的?”
“是……是我買來準備送給雨桐的。
”
胡軍淡淡一笑,“這首飾不是新的,明顯有人戴過。
”
他又拿起一封手信打開,念道:衡,這幾日他去外地送貨,你晚上可要來找我。
衆人頓時炸鍋了,這明顯就是偷情信啊。
這個他不言而喻,肯定就是林遠山了,林遠山是個生意人,有時候出門做生意很正常。
胡軍又拿出了一封信,讀道:衡,林風好像發現了我有問題,這幾日他好像在暗中觀察我,我怕他哪一天會撞破我們的事情,他可什麼都幹得出來,肯定打我們一頓,然後交給那個老不死的!
胡軍讀完,所有人都愣了呆了傻了驚了。
所有人都隐隐猜出林風很可能是冤枉的。
“這一封不是我寫的!”香蓮不承認。
“這封不是你寫的,那麼上一封你承認是你的了?”
“我……”香蓮頓時啞口無言。
“砰!”
兵部的中尉又把香蓮的首飾盒的鎖也敲開了。
胡軍從首飾盒裡拿出一串手把件,“這是男人才戴的手把件。
”他看向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林遠山,“三老爺,這是你的香珠手件嗎?”
“不是……”
“這裡還有一封手信。
”胡軍竟然也在香蓮的首飾盒裡也拿出一個手信。
他讀道:美人寶貝,不要擔心,我已經想辦法讓他懷疑你跟管家有點私情,晚上他很可能會去你房裡捉奸,屆時你叫人埋伏在院子外面,隻要他闖進去,你就高喊非禮,讓埋伏在小院周圍的人把他抓起來。
這樣父親肯定會對他家法伺候,我已經跟家丁說好了,到時候往死裡打他。
按照他的脾氣性格肯定會打家丁的。
我再故意激怒他,讓他跟我動手,我故意栽進池塘裡,父親屆時肯定會暴怒。
父親本來就不待見他,肯定會把他趕出家門。
衆皆嘩然,這封手信跟剛才林衡錦盒内的手信對起來了。
通過兩封信的内容,人們知道原來是林風發現小娘香蓮有問題,于是想捉奸。
林衡設計讓林風上鈎後被現場抓獲,然後激怒林風和林遠山,讓林遠山把林風趕出家門。
“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林衡歇斯底裡地吼道。
榮國公淡淡說道:“這可是在你們各自的藏的箱子中找到的,除了你們誰也打不開吧?”
“肯定有人偷了我們的鑰匙,然後故意栽贓嫁禍!”
“那也很簡單,你們去把他們平日裡的寫的衍紙什麼的拿過來,對比一下字迹就知道了。
”
“是。
”
幾人立刻行動,去各自的房間把他們寫過字的紙張拿了過來。
現場對比了一下,字迹一模一樣!
“還有什麼話說!?”榮國公厲聲道。
林衡面色慘白,“這真不是我們寫的啊!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們的字體!”
胡軍突然從林衡的小箱子中又拿出一個錦包,從中掏出一小束頭發。
“這是誰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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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衡傻眼了,“我不知道啊。
”
“不知道……”胡軍走到已經癱倒在地的香蓮身前,指着她的頭發,“大家看到了嗎?這頭發發質跟她一模一樣,而且明顯有一束頭發被剪掉了。
這頭發肯定是她的!”
頭發在古時稱為青絲,如果女子送給男人,暗指“情絲”之意,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女子剪發說明了她對于這個男人的依靠和信賴,有與之終生相守之意。
因此女子送男人頭發比送任何定情物都真摯。
“栽贓嫁禍……一定是栽贓嫁禍……”林衡喊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榮國公冷笑一聲,“還不承認呢,那就押送京兆府,讓京兆府尹審問!”
“不,榮國公,”林正臉色慘白的說道:“不管如何,這依然是我們自己的家事,沒有牽扯到外人,所以我們要内部處理,就不要驚動京兆府了。
”
“沒牽扯到外人?你們又把林風當成林家的人了?他可被你們林家趕出去了,别忘了他可是受害者,是被這倆狗男女栽贓陷害的人!”
“我……”
榮國公看向林遠山,“人家本想幫你這個當父親的,你倒好,冤枉他不說,還打了他把他趕出門去,那時候可真是把他當外人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在他流浪天涯的時候,你能想象他有多麼的絕望和傷心嗎?!”
所有人都唏噓不已,他們一直譏諷謾罵的林風也太可憐了。
林遠山流下悔恨的淚水,“我會跟他道歉,讓他重回林家。
”
“那日家宴時他回來,你們又給了他二次傷害。
你以為人家還願意回來嗎?!”榮國公說道:“所以此事不是你們林家的家事,是你們林家子弟林衡和這個女人嫁禍他人,應該立案審查!”
“榮國公……”林正“撲通”跪了下來,“請榮國公救我林家!”
榮國公嘴角一揚,“若想此事有轉機,要看你們林家怎麼做了。
話已經說到這了,我們也幫你們林家審完了,也該走了!”
榮國公一擺手,衆人頓做鳥獸散。
此時沒走的霍家人全部都不好了,霍飛怒吼,“我要殺了你這個魂淡!”
說完他朝着跪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林衡身上狂踹了幾腳。
霍雨桐拉住了他,她眼中射出冰冷決然之色,“别侮辱了你的腳,我們走,父親母親我們走!”
霍恩廷冷聲對林遠山說道:“回去我寫個解除婚姻的文書送來,你們都簽字畫押,然後給我送回霍府!”
說完帶着霍家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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