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郭奉孝,堅決不能心軟,不然他好了傷疤就忘了疼,還會故态複萌。
所以這次定要讓症狀加重到他銘記不忘的地步,再給他解封。
群臣散去。
曹操自己盯着地圖沉吟沉吟。
郭嘉說的沒錯,相對容易攻克的西域,仍是鮮卑人的主要目标。
而把布防圖抛出去,貴霜會不會入局?
————
同一個早晨,步六孤在弗樓沙城王宮的一間寝殿裡睜開眼。
她睡在一張羊毛毯子上,雪白的雙腿,蜂腰纖細,細而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時有種迷人的媚意。
她對鏡梳妝,換上袒露着粉頸的羊皮袍。
而後才經過通傳,來到大月氏之主波調的書房。
她剛從西域回來,波調去貴霜西線和安息帝國接壤的區域視察,同樣剛回來。
兩人也是數月來的首次見面。
步六孤很快在書房裡,看見了大月氏之主波調。
“你要見我?”
“嗯。
”
步六孤來到波調身側,坐在他前方的一張長案上,和長案的接觸,讓她的臀腿将長裙撐出緊繃繃的線條。
“王叔你先你看看這個。
”
步六孤從自己的腰圍裡,抽出那卷布防圖,動作頗具誘惑性。
當布防圖展開,波調隻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大魏的邊防兵馬分布?”
“還有辎重,駐兵,武器配給。
除了大魏北部的防線,也包括西域部分地區的虛實。
”
步六孤的聲音,帶着稍許沙啞的摩擦感,探頭湊到波調耳畔,呼氣如蘭:
“王叔有興趣嗎?”
這話一語雙關,波調感覺有東西在蹭自己的腿側,是步六孤小巧玲珑的皮靴。
波調打量那張布防圖。
貴霜的大部分防線,他都曾參與制定,同樣能判斷出眼前的布防圖是真的。
“這份圖上,每個防區間相互呼應,讓整個防線宛如一台精密的器械,防禦力倍增。
任何一點遭遇攻擊,其他各處,都能以最快速度反應。
駐紮重兵的地方,又和囤積辎重的數量、距離,彼此配合。
”
波調矚目布防圖,有種歎為觀止的感覺:
“這布防圖是魏人當中,誰設計的?”
步六孤搖頭表示不知。
她更關注的是眼前的戰事。
“你們準備對西域用兵?”波調問。
步六孤已看出這位大月氏之主的心動。
有了布防圖,魏軍的防線,再無秘密可言。
對鮮卑,貴霜來說,将借此立于不敗之地。
此戰若勝,鮮卑,貴霜都将獲得大利。
“師尊說,我們兩家聯兵,先把西域的魏軍擊潰。
而後我們會配合貴霜,奪回烏孫。
”
步六孤上身再次伏低,與波調的臉,相距不過寸許:
“王叔還沒說,你感不感興趣?”話罷伸出舌尖,往前探了探。
波調感覺耳朵溫熱了一瞬,大笑把步六孤攬了過來,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興趣。
他揮了下手,房間裡的鐵甲衛士,随之退出去,隻剩下他和步六孤。
嗤——衣服破碎的聲音。
……
穆托作為鮮卑的薩滿軍領袖,作戰經驗豐富。
他在五月初開始,往西域活動,最終在涿邪山南部的出山口,停止推進。
穆托親自帶領斥候,隐匿探查魏軍北部防線,和布防圖相互印證,尋找魏軍的防守薄弱點。
一段時間後,穆托收到步六孤的傳訊,大月氏也将參戰。
穆托大喜,放下了最後的顧忌。
五月底。
薩滿軍在西域,發起了攻勢。
“從布防圖上看,魏軍在西域北部的東且彌,有七千精銳,往東南方向的哈密,還藏了五千軍。
兩軍互為依托,為其西域北部和河西交界地帶的防線主力,另有從軍萬餘人。
”
穆托道:“這和我們連日派斥候探查到的情況,基本吻合。
”
副将道:“既然布防圖的标注正确,我們當以輕騎突進,先襲哈密,引魏軍在東且彌的兵馬來援,我們再用後軍壓上,打東且彌,令其首尾難顧。
”
穆托:“若這麼打,就中了魏人的算計。
他們既然知道布防圖丢失,西域北部,豈會沒有半點變化?”
“我料其在東且彌以南的高昌,還有伏兵。
我們隻要敢動,他們就會前推,反過來打我們的伏擊。
”
穆托目光熠熠,笃定道:
“先出兵襲哈密。
”
“但第二陣不打東且彌,我們往西,去奔襲龜茲!
龜茲授襲,才是要害,魏軍必來援。
主動權将盡入我們之手,此戰,不僅要撕開魏軍防線,還要切斷河西和西域的聯系。
”
五月末。
戰事在西域,正式爆發。
鮮卑輕騎疾進,直沖哈密。
他們憑借布防圖,接戰後穩居上風。
半個月的時間裡,在西域以北,數次擊潰魏軍。
消息傳回鮮卑,全軍士氣大振。
一直在觀察戰況的貴霜,也在六月從西域西南角,加入戰局。
鮮卑,貴霜,分從西域南北兩個方向,與魏軍全面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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