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不過是表象和手段,順應内心,才是真無為,亦無畏。
”
兩者邊走邊談,很快就換了個話題:
“關于秦嶺大墓和昆侖墟,你後續什麼打算?”
……
曹操東歸的時候,阿伏于也回到了鮮卑的中央王部,并立即招來各部首領。
帳幕内,阿伏于坐在中央,身上披了件很厚的皮袍。
他身畔站着一個壯漢,四十上下,面容苦大仇深,似乎時時刻刻都處在悲傷的情緒中。
這人是阿伏于的首徒。
一幹部落首領,進入帳幕,看見阿伏于時,皆是一驚。
往昔的阿伏于,不論四季,都穿着單薄的衣衫,體魄雄健,仿佛永不會被擊倒。
他的修行,早到了無視寒暑的地步。
但他此刻坐在帳幕裡仍要披上厚皮袍。
這說明阿伏于,正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當中。
“我去伏擊魏國之主,反被埋伏。
他麾下雄兵猛将之多,我三方相合仍落敗散逃。
”
“我要靜修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能出來,還不确定。
”
“眼下漢土内部安穩,全力對外,其國主銳意拓土。
這對我周邊部族來說,實乃禍事。
曹魏的兵馬亂世從軍,亦都能征好戰。
至多兩年内,魏必來攻我,那将是種族生死存亡的時刻。
”
下首位的拓跋诘汾,聞言心頭一緊。
不隻是他,另一側的薩滿大祭司,也露出緊張神色。
他們還沒見過阿伏于這般正式,用生死存亡來形容鮮卑和大魏的交戰形勢。
“我們已退到北地,魏人仍不肯幹休?”
有部落首領憤恨道:
“若無路可退,曹魏要來,隻有一戰。
我鮮卑還未衰落到沒有一戰之力的地步。
草原是我們的地方,開闊地的騎兵戰,我鮮卑絕不怕他。
”
阿伏于搖頭:“我們輸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裝備和部衆效死的勇氣。
這草原上的部族,并不都是我們的本部兵馬,真要死戰,隻能靠我們自己。
其他部族,随時可能倒戈,來對付我們。
就像我們當年對付匈奴時一樣。
”
“若魏軍來襲,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把一部分人先集中到最北邊去,或分散到西側的山裡。
我鮮卑最初便是小族,若形勢不堪,要有不怕重來的勇氣,維持族群傳承。
”
阿伏于話未落,便輕輕咳嗽起來。
他帶傷返回,奔波數千裡,傷勢始終沒得到恢複,已到了必須休息治療的時候。
當天傍晚,阿伏于便從部落隐迹,不知所蹤。
……
大佛主摩多诃,坐在缽羅耶伽城内,與小佛主面面相對。
他的傷,比起阿伏于,更為觸目驚心。
連腦門上也有一個掌印,額頭塌了半邊。
這種傷能活下來,堪比奇迹。
他的胸腔也有一處被撕開,難以愈合,筋肉殷紅,還能看見稍許内髒。
“本座能活着,全仗聖舍利,維持了阿僧祇劫的修行加持。
”
大佛主道:“我被追襲,境界險被打落。
那個曹魏國主,能馭真龍,以國運養龍魂。
他的個人修行,也到了追比入世佛陀的境界。
至于追我的道人……當年我們決定去中土傳教,替換了道家的身份行事,是因,現在果報來了。
”
大佛主說話時,周身流轉的金光晃動不穩,似乎是道尊殘留的力量,仍在破壞他的生機。
“我這一路回來,以聖舍利推動三世淨火,淨化了一切‘生’的迹象,仍被那道人數次找到。
”
“幸虧佛陀留下的一些東西還在,以舍利推動,才讓他最終退走。
”
大佛主莊嚴的面容上,隐然有一抹驚懼閃逝。
“或許我們該與婆羅門教講和。
”小佛首說。
大佛首:“争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講和。
”
“告訴他們,我們願并入他們。
”
小佛首:“并且會将他們的教義,引入貴霜。
”
大佛首:“你想借婆羅門教的人,對付東土道門和曹魏國主?”
小佛首嗯了一聲:“婆羅門三神,修行可不弱,不然當年也不會壓的我們無路可去。
”
大佛主露出思索的表情,搖頭歎道:
“婆羅門的人,絕不會輕易上當。
稍有不慎,我們就要自受其害,損失更重。
這事情怕是行不通,我想想再說。
”
三月初春。
曹操回到神州腹地,接近邺城。
仍是荀彧,率百官出迎。
而隊伍裡還有個生面孔。
曹操急着從西域回來,也有和這個人碰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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