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曹操從車上下來。
各方士族過來,是因為一統可期,來和他拉近關系的。
但還有不少百姓,也在邺城内外,等着迎曹操。
收回江東,荊州後,天下初步得安。
曹操下令削減了部分糧稅。
亂世即将結束,不用再像前幾年那樣軍屯,民屯,百姓完全是給曹魏種地養兵。
早年在兖州,豫州的時候,必須要全力擴軍,用糧備來供養軍隊。
那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仁慈沒一點存在的餘地。
曹操當時要精打細算的把兵馬數量,推到能承受的最高點。
但是當逐漸太平,曹魏的常備兵馬,穩定在五十萬,輔兵三十萬。
曹操這幾年平南拓北,開商道,修水利,經濟一直在發展當中。
國庫的結餘增多,百姓也就到了該有餘糧的時候。
所以這次平複江東,曹操下令削減糧稅超過一成。
這一成就成了給老百姓的糧,不用上繳。
兖州,冀州,豫州等曹魏最早發展的區域,百姓聞訊,簡直萬家同慶。
早數年,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曹操的儀仗回來,邺城外聚集的都是附近郡縣的百姓,還有人跪在地上迎他。
古今的開國君主,聲望必隆,就是這個道理。
因為是在他的帶領下,讓亂世歸治。
老百姓體會最深,銘記不忘。
曹操回到城内,氣氛愈發歡愉。
全城都是臉上洋溢喜色的百姓。
他們比曹操還渴望天下一統,日子越來越富庶。
曹操忙碌諸事,直到下午。
荀彧等人輪番來見。
與此同時,令晉,厲五方,老道士的隊伍,也從秦嶺回來,接近了邺城。
他們的隊伍裡,有一個眼瞳漆黑,仿佛蘊含着異力的高大身影。
他将長發在腦後盤成道髻,用一根木枝,斜插而過。
這人就是道尊。
他遠眺邺城,看見的卻是常人看不見的氣象。
在他目中,紫氣如華蓋,籠罩邺城。
而在紫氣深處有一條真龍,和一尊山巒般巨大的印玺。
傳國玺在氣運層面,顯化之瑰麗,仿若五嶽臨前,磅礴無匹。
道尊眼中氣機流轉,收回了對邺城的眺望。
隊伍不久之後進入城内。
曹操的親軍,引着幾人入府。
就在道尊轉過廊道,遙遙可見曹操書房的刹那。
典韋,許褚氣機交感,同時将眼神落在道尊身上。
三人的目光,實質一般對視。
虛空仿佛有電芒交錯。
典韋皺了皺眉,回身進入書房,來到曹操身後。
當令晉、厲五方,老道士,道尊,四人進了屋,許褚跟在後邊,就站在道尊身後。
書房内的主位,曹操一身君王袍,打量進來的道尊。
他的膚色,有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
其體内,呼吸,心跳,血液的流動,都處在一個若有若無的狀态,幾乎無法把握。
他仿佛是天地自然的一部分,修行深不可測。
詞條悄然掠過一道道訊息,内容讓曹操頗感意外。
這人活了兩三百歲…
令晉,厲五方,老道士都對曹操恭敬執禮。
道尊想了想,也跟着執禮。
他的禮節就有些古怪,雙手相扣,一正一反,對應陰陽,手指結印如五嶽,巋然不動。
這是古老時期的見王禮。
“魏王。
”
道尊先開口,聲音沒有情緒起伏,顯得很冷漠:
“我來,本是想借用你的帝王氣運,助我深入秦嶺墓。
若有可能,還打算控制你,一同去秦嶺。
”
一旁的老道士臉都吓綠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來對付魏王,還公然說出來。
這他媽是什麼地方,你有沒有逼數?
君王一怒,天下道門都得跟着背鍋。
典韋蓦然往前邁了一步,虎目中殺氣迸發,體内秘竅,居然傳出刀兵般的震鳴。
曹操身邊趴着寅。
道尊進來的一刻,寅就從趴卧的姿勢站起來,後腿伏低,似乎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處于随時撲擊的狀态。
曹操擺手阻止了典韋動手:“然後呢?”
道尊:“我本以為亂世還未歸治。
你最多不過是諸侯王層次的氣運。
想不到你已掌人道大運,成就帝王氣數。
你以神魂化出真龍相,得天地護佑。
古來有天子之說,指的就是你現在的狀态。
你還有傳國玺在手,妄自截取你的氣運,便是和天地,和萬民交鋒,我也難以承受。
你麾下将領,亦非凡俗。
與你交手,我最多能脫身,卻難傷到你。
所以我想與你合作,秦嶺墓所得,平分。
”
想的挺美,還合作,你來了,就得一直打工……曹操:
“關于秦嶺墓,你知道多少?”
“秦嶺墓裡有一扇仙台之門,上古時期就存在。
就我所知,黃帝姬軒轅,親自進入過仙台之門。
傳說門後封存着天地間最珍貴的一種東西,吸收其氣機,可眺望長生。
”
道尊坦言道:
“道門古卷記載,姬軒轅最早發現其中的秘密,進入門内,出來後,便蘊育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