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表情,小姑……說真的,你到底是姑娘還是小夥?“
“……你直接叫我周雨就可以了。
”
“好吧,周雨,甭管你是個什麼,下一次當你面對那個矮胖子時,你得記住一件事,就是别跟他拉開距離。
你可以拿劍砍他,用你那玻璃眼睛瞪他,但如果你跟他隔得足夠遠,他準在你發動前就用子彈打爆你的腦袋。
”
“是呢,這件事我已經記住了。
下次遇到的時候,我會直接把他的腦袋削下來。
”
周雨撫摸着腹部的繃帶說道。
在經曆了昨夜的手術以後,埋入體内的子彈被成功取出,傷口也縫合完畢,但和基本失去知覺的手腳不同,那裡的傷口時時刻刻都在發痛。
然而提起摩天的槍,他就想起了另一件事:“老虎,先前你攻擊桑蓮的時候,用的東西難道是火箭炮嗎?“
“對,怎麼着?”
“這種軍火級的武器,你們是怎麼弄到……不,比起這個,你是怎麼把它帶到那裡去的?我可不記得我們碰面時你身上帶着那麼大體積的東西。
”
“因為我沒帶上它,它自己出現在我腳邊。
如果你跟那矮胖子打交道夠久,就會習慣這種事情了。
有時是刀,有時是手雷,還有重機槍——不過火箭筒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我以前沒見他變過這麼大的玩意兒。
”
“你是說,全部都是摩天變出來的嗎?”
看到周雨訝然的表情,小野葛怪有趣似地笑了起來。
“不錯,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也看到他空手變出一把刀來。
”
“我以為那隻是本身能夠隐形的武器而已。
”
小野葛笑得更燦爛了,映襯着粗糙黝黑的膚色,他的兩顆犬齒白得足以去拍牙膏廣告,那果真很容易使人聯想起咧牙的老虎。
他一邊把大腿拍得砰砰響,一邊笑着說:“你能接受一把隐形的武器,卻不能理解他憑空移物?我沒看出這有什麼區别。
想想看,一個黑漆漆的影子用聲波武器襲擊我們;一個年輕小夥突然變成了巨怪;還有你,像蛇發女妖似的到處瞪人。
這城裡什麼新鮮事沒有?你還覺得吃驚?“
周雨啞口無言了。
就在這時,身後的格擋門吱呀作響,屬于李理的聲音說:“保持驚奇是一種珍貴的品質,小野葛。
若人習慣于接受現象,他就會更少地去探尋原理。
若無探索之心,文明之火亦将熄滅。
“
“唱高調。
”小野葛懶洋洋地說,“我不關心文明之火,除非它燒到我屁股上。
”
“那我恐怕它已近在眼前。
”
“有多近?”
“今夜。
”
李理走入室内,用眼神和周雨打了招呼,旋即又說:“我去地下檢查了監控系統,西面的情況很糟糕。
至少有七個位置需要重新安裝。
出于安全考慮,我認為今夜我們應當一起行動。
”
“我們是幾個人?”
“三個人一輛車。
”
“老闆,我幹活的時候真的不太樂意背着傷患。
”
“顯然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求你開車出去。
這樣當你去重裝攝像頭時,我會和周雨先生一起坐在車裡等,我們沒準還能打會兒牌。
”
在小野葛來得及反對以前,李理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讨價還價到此為止。
随後,她把目光轉向周雨。
“我本想推遲兩日再提這件事,但是事出有變,周雨先生。
”她說,“今夜我和小野葛有些緊急情況要處理,除此以外,我也有一樣東西準備展示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