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我吧?到底有何貴幹呢?”
“别明知故問了。
”
“唉,女人心海底針,鄙人在這方面向來是很謹慎的。
”
明白對方的難纏,周雨也沒有興趣繼續跟他搬弄口舌。
他冷冷地問道:“桑蓮的情報,你掌握了多少?”
摩天的眼裡閃爍着詭谲的光:“小姑娘突然對那條蚯蚓感興趣了嗎?”
“我沒有興趣跟你多說,如果你沒有我想知道的東西,今夜就到此為止吧。
”
“唉唉,别心急嘛。
誠然鄙人對那條蚯蚓略知一二,大概也就比公主多上幾分?”
他竊竊地發出嘲笑。
“先告訴你一點也無妨。
小姑娘你對桑蓮的認識,全部都是從公主那裡來的吧?不過呢,那條蚯蚓可不是簡單的東西,就連公主也被他騙過去了。
這樣一來,自然傳達給小姑娘你的也是錯誤認知……再說,公主也不會全都告訴你,像是‘複仇’真正的意義,她就對你隐瞞了吧?”
“挑撥離間的話就省了吧,我是不會采信的。
”
“那可不是鄙人的本意。
隻是若不說清此點,小姑娘你是聽不懂下文的。
那條蚯蚓準備吃掉這座城市,這點小姑娘你已經知道了吧?如果光是此地被其啖盡,便算是命數已盡,鄙人也無話可說。
但若表境耗盡,想必真王便會驚醒,那可是一場浩劫呀。
”
膜天張開手指,裝模作樣地捂着胸前。
他那矯揉造作的痛心模樣,令周雨厭惡地别過了頭。
“說什麼浩劫,你在乎的隻是自己的安危吧?”
“這就是誤會鄙人了。
小姑娘,那條蚯蚓想吞食的不過是城市本身,對于我等附毛毫無興趣。
若是他将城市盡入腹中,于我等也毫無妨害,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居所罷了。
不過,這座城市以外的人就另當别論。
既有那條變形的蚯蚓,又有那位轉醒的國王,這城外想必會有一場滔天大劫吧?救的不過是一城之人,造的卻是滅世之災!這是何等蠢材的作為!”
說到這裡時,那蛇鼠般面目可憎的男人終于連表面的掩飾功夫也不想再做,就這麼亢奮地哈哈大笑起來。
桌子對面的周雨偏着頭,無所感想地看着他癫笑欲狂的醜态。
直到摩天的笑聲歇止,他才輕輕問道:“這件事對你很有趣嗎?”
“當然,這個笑話小姑娘你是不會明白的。
鄙人呢,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那種大聖人跌進泥裡的樣子了。
這可是作為旁觀者獨有的趣味。
”
“既然如此,我也來給你講一個笑話吧。
”
迎着摩天狐疑的目光,周雨平靜地說道。
他稍稍直起身體,右手伸入傘内。
然後,他一點一點地,将捆系在傘柄上的白骨細劍抽了出來。
“先前我在洞底下的時候,繩子會突然脫落,就是你搞的鬼吧?拜你所賜,現在雙腳稍微有點不靈便了,我想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正好,你說這把劍的真名叫做‘複仇’,是這樣吧?”
潔白的刃越過桌面,抵住那擠滿肥肉的下巴。
看到對方額頭冒出的冷汗後,周雨歡喜地笑起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把劍的用法,我好像已經明白了呢。
難怪紅葉說這把劍會讓你退避三舍……那麼,接下來我要講的笑話就是,用這把劍把你碎屍萬段,一點點串到火上去烤的話,到底能做多少串骨肉相連呢?不如就試試把它們喂給那條蚯蚓吧。
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