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隻能打開一半的結構,天台也是上鎖的。
女生宿舍應該也是相同的設計。
估計就是發現了這點,那女生才會趁着晚自習的時候,從教學樓上跳下去了。
”
陳偉以平靜的語氣說完這番話,像是對此沒有太多的感想。
周雨站在他身後,喝着咖啡問道:“你對這件事很了解嗎?”
“既然身在這種社團裡,想不了解也很難吧?這件事在我們學校也算幾十年一遇,不是那麼好遮掩的。
”
“那麼你還知道别的嗎?比如那女生自殺的理由?”
“這就沒人清楚了。
據說那個女生成績和家世都挺不錯的,雖然剛和男友分手,似乎也是由女方主動提出來的,她本人也沒有太過悲傷的表現。
總而言之,找不出自殺的理由。
如果不是有她本人留下的遺書,這件事搞不好會被當做兇殺來處理。
”
“留有遺書嗎……寫了什麼?”
“具體就隻有她的父母和室友清楚了吧?不過按照傳言,遺書上的内容也很短,隻是說‘覺得活着很痛苦,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像這種籠統的内容。
就是因為給出的解釋太含糊,當時才會造成那麼大的騷動。
大家都想不明白她輕生的理由,所以就提出各種各樣的猜想,鬼上身之類的說法也不少呢。
”
聽完他的話,周雨慢慢咽下最後一口咖啡,然後說:“無稽之談。
”
“你是絕不相信鬼的類型嗎?”
“不是。
但我不會把人的自殺歸因為鬼。
你的看法呢?”
“我也覺得不像鬼。
”
聊到這裡時,櫥窗已經完全被報紙覆蓋。
陳偉收起膠帶和剪刀,略略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想那女孩或許是得了抑郁症,或者是類似的精神狀況吧。
”
“剛才不是說她家庭條件不錯嗎?”
“和家庭狀況不矛盾啊。
”陳偉笑了一下,“生活的實際水平,和人自我感知到的快樂程度,這是兩回事。
她特意在遺書裡說覺得活着很痛苦,卻一點都沒有說明痛苦的原因,這件事聽起來很反常吧?我認為或許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自己也不明白。
符合這種症狀的就隻有抑郁症之類的精神疾病了。
”
周雨低頭将咖啡罐扔進垃圾桶内,雖然他沒有表态,心裡卻比較認可這種解釋。
外表看去活潑開朗的人,實際卻有嚴重的精神疾病,這種事他總覺得自己曾在哪裡聽說過,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時,張沐牧抱着一個比她還高的物體,興沖沖地從街角沖了過來。
“周同學!看這個!”
她将手中的東西盡可能舉高,周雨轉頭看去。
那是一個臉部畫得極其恐怖、身上遍布割痕的女性人體模特。
“……你從哪裡找到的?”
“附近的綠化帶裡呀!”張沐牧神神秘秘地說,“這個人偶被割了這麼多傷口,一定是詛咒物了!等下做遊戲的時候,肯定會把怨鬼招出來。
”
“你指的怨鬼是什麼?”
“就是這個人偶的詛咒對象嘛。
這個人偶被割了這麼多刀,還被扔在野地裡,說明被詛咒的對象已經死掉了。
這肯定會變成怨鬼喔,等下叫出來,就可以知道是誰害死她的了。
”
張沐牧笑眯眯地說着這番話,讓周雨深覺這個矮子實在是深不可測。
“……算了,就不跟你計較了。
”
他輕輕地說了一句,眼睜睜地看着張沐牧把女模特搬進了服裝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