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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死亡一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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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清楚,那個城市我也聽都沒聽過。

    ” 羅彬瀚說完這番話,從衣袋裡拿出手機:“那三個字怎麼寫的?我給你搜搜看……你看,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吧?這好歹是個城市,再小也能從網上搜到吧?” 如他所說,這個古怪的名字在網上搜不出任何對應物。

     但是面對這一證據,周雨卻仍然搖頭不已。

    羅彬瀚還想再加勸說,又怕刺激對方的精神,隻好轉移話題道:“這些先不說了,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的身體情況,累了就睡吧。

    ” 周雨搖頭說:“我沒事……這件事說來話長,下次我再說吧。

    ” 雖然沒到危及性命的程度,周雨的割腕行為還是導緻了大量失血和輕度休克,再加上情緒不穩定,他被要求住院兩個月以上。

    不過這家私立醫院的院長本來就是周父的同學,如果周雨提出回家療養,多半也會通融。

     對周雨提前出院的想法,羅彬瀚早有預料。

    拿手術刀的人自己躺到了病床上,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還不等他想出幾句玩笑話,周雨又問道:“你母親那邊怎麼樣了?” 羅彬瀚擺手道:“也就那樣。

    我媽什麼脾氣你還不清楚嗎?她和那新老公生的女兒,四舍五入算我妹吧,脾氣跟我媽差不多。

    本事是一點沒學會,找個男友還是個飛車黨,去那兒成天就是給她擦屁股,沒意思……反正我媽這病沒得根治,就這麼吊養着吧,那丫頭片子也該寄宿讀書了,氣不着她老人家。

    ” 提起他家的破事,周雨也露出一點同情的笑容來。

     說來或許是某種緣分,兩人各方面的條件雖然都天差地遠,卻唯獨有一個重要的共同點,那就是在童年時變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

    這種缺失既讓兩人在小學生的社交圈裡格格不入,也使他們在升入初中後迅速成為了朋友。

     但和周雨車禍喪母的情況不同,羅彬瀚雙親健在。

    盡管他的母親因丈夫出軌而婚姻破裂,從此專注律師事業,但她并沒有忘記管教兒子,不如說是用軍事化的手段管理了。

     相對的,身為連鎖酒吧老總的父親似乎就抱定主意要補償兒子,除了每月解決兒子的信用卡債務以外,從不過問羅彬瀚的行蹤。

     如此冰火兩重天的教育模式,使羅彬瀚形成了一種在周雨眼中堪稱滑稽的條件反射:平時油嘴滑舌熱情開朗的狀态模仿自父親,但是一旦女方有所表示,他就會像母親站在身後似的,忙不疊抱頭逃竄而去。

    學生時代的羅彬瀚在女生中有着輕浮不靠譜的風評,但他實際上非但沒有交往過女友,甚至連異性的手都不碰。

     形成這樣矛盾而可憐的局面,他的父母都功不可沒。

     兩人每次見面,難免要談一談作為律界風雲人物的羅母,從她的空閑情況,就能大概推知羅彬瀚接下來一段日子過得是舒服還是悲慘。

    此刻周雨雖然身在病床,也仍舊按照标準流程進行談話。

     最後,羅彬瀚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表,站起身向周雨道别。

     “……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家裡還有個傻逼等着我對付呢。

    等你出院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

    ” 他走出病房,帶上房門以前,最後看了一眼對方的模樣。

     他看到周雨臉上又顯露那種怔怔的、仿佛靈魂已逝的茫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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