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消褪。
他盯着幼貓看了一會兒,又看向荊璜與桌邊的金屬絲堆。
幾秒後他似乎理解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而那讓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他茫然地問,“剛才的槍?還有彗星?”
沒人回答他這些零碎而難懂的問題。
場面奇怪地保持着沉寂。
過了一會兒,荊璜揮動了一下衣袖,讓那片紅布掠過金屬絲。
當他收回手臂時,那些膨脹變形的細絲如同積雪般融化成桌上。
他打量着那黑尾巴的殺手,臉色變得平靜起來,不再像決鬥中那樣殺意騰騰。
“你怎麼進來的?”他問道。
“就和你一樣,你這菜貓。
你覺得逃到這兒來我就無可奈何?在那天結束以後,你以為還能擺脫我?我們之間有一筆血債!”
荊璜皺着眉,瞄向幼貓左眼上的眼罩。
盡管他什麼也沒說,那依然讓幼貓的背脊高聳起來。
“沒錯,你的小把戲弄傷了我。
”幼貓說,“我小看了你,你這愛玩火的矮子。
不管你用什麼花招逃過我的眼睛,你成功地讓我選擇了撤退。
但是這可不算結束!因為我——殺手小咪絕不失敗!”
荊璜開始環顧四周。
在這會兒時間裡,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已四散逃跑,并在貓侍者的包圍圈外瞧熱鬧。
秩序維護者的數量優勢是壓倒性的,而皮帶貓看上去也并不因殺手的武器而緊張。
事實上,它正一邊留意殺手的動向,一邊敏感地舔舐爪子上的蓬松金毛,确保它們每一根都閃亮華麗。
“注意你的用詞,小個子。
”皮帶貓說,“我可不是枯毛貓!而且我的身體也年輕着呢!”
“閉嘴,橘斑蠢貨。
”幼貓回應道,“所有帶橘斑的家夥都是又蠢又遲鈍的廢物,你這老東西也不例外!”
許多種花色的貓都被它這句話激怒了。
嚴厲的喵叫此起彼伏。
殺手傲慢地無視了這一切,繼續兇狠地注視着它的目标。
“在你弄傷了我以後,小矮子。
”它細聲說,“我不得不暫時撤退,找人處理我的傷口。
然後我很快又回來了,一直遠遠地跟着你們的船。
起初我在找一個下手的時機,直到發現你根本不在船上。
所以我繼續跟着,看他們在那片肥耳朵們居住的地方亂轉。
那簡直浪費時間!但是最後,我還是有了一點收獲。
那頭母牛把我引去了不老者的地盤,然後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妥巴在罩衣下的身體驟然膨脹,菌毯沿着桌腳蔓延,一點點靠近幼貓的後爪。
荊璜的臉微微抽動一下,随後又顯得平靜而毫不關心了。
“你把誰全殺了?”他确認似地問道。
“不老者。
”幼貓說,“别裝模作樣,小矮子。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這是你為什麼離開那艘船?不過這毫無意義,在我殺了那些死睡的不老者以後,他們中的一個從别的地方醒來了,并且接受了我的合作要求——”
“你的合作要求?”皮帶貓插嘴道,“你瞧上去一點也不懂得合作啊,小崽子。
你隻能叫别人給你端奶舔毛。
你的老媽在哪兒呢?看起來你還沒到自立的年紀。
”
“我們達成了同盟!”幼貓兇狠地說道,“他們成功把我帶到了這裡,而現在你必須按我說的做!”
荊璜低頭看了看自己。
“我聽從你?”他有點質疑地問。
“你别無選擇!”幼貓威脅道,“那頭母牛,還有母馬,現在已經全落在我們手上——不老者安排了一個間諜在她們身邊,而現在她們已經全被引入了陷阱。
如果你不聽從我們的指令,她們就會被做成标本裝飾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