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告訴我從沒聽說過的。
”
“那很合理。
”姬尋答道,“我隻能描述出一條曆史的一段時期。
”
“但那才是曆史。
”妥巴依然翻着紙張說,“我知道你和不老者相信什麼,但我不信這一套。
這些可能存在或不存在的人,如果你不能感知到他們,那他們就是不存在。
隻有一種東西是真的,那就是現在,此刻,在這城裡的,還有城外的,你來的那個地方。
”
“或許。
”姬尋說。
他的語氣沒有透露任何意見。
妥巴繼續看通知單。
它讀了些關于慶典的介紹,因對其中的許多内容不感興趣而快速略過。
當它找到和決鬥相關的片段時才停了下來。
“哈,”它說,“這下倒是清楚了。
這肯定是維設計好的。
我想應該算是維彼的主意。
”
“你可以去看看。
”姬尋說,“他很清楚你這幾天都在什麼地方,如果你出現在決鬥現場,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不過,我提議不要靠得太近。
尤其是輪到他站上桌子的時候。
”
這提議的前半部分正合妥巴的心意。
它的确打算瞧瞧這件事會如何收場。
但它并不急着趕去維家裡。
“你認為誰會赢?”它問道。
“這都不影響我們的工作,”姬尋輕巧地說,“我可以先把維擱置一段時間。
”
“你覺得咱們屋裡那個會赢。
”妥巴判斷道,“即便在這樣一場滑稽的比賽裡。
難道維不是優勢更大的那一個?”
“你的關注讓我覺得奇怪。
不過,實際上決鬥規則對維沒那麼有利。
就我的看法,如果玄虹想赢得勝利,他要在任何一種類型的比賽裡取勝都是很困難的。
“
“但并非不可能。
“妥巴說,“我見過維跟着他那兩個固定玩伴蹦蹦跳跳,而咱們屋裡那個,我瞧他每次和外人說話不能超過三句。
”
“你希望維獲勝嗎?”姬尋問道,“是什麼吸引你對這件事如此感興趣?僅僅因為這件事足夠可笑?”
妥巴思考着。
罩衣之下的身軀輕微搖晃。
“我說不上來,”它承認道,“不過,現在我有一種朦胧的感覺。
是的,我知道這是真的。
某件事就要發生了,也許就在紀念日的比賽上。
你可記得咱們屋裡那位說事情将有變化?他去過計算中心以後是這麼說的,在那之後他開始去找維。
不,我不認為這是無關聯的。
現在,當我想到那決鬥時,我感道電流在我身體裡流竄。
上一次我有這種感覺,半天後那該死的女人就逮住我在複制他們的基地信息。
”
“據我所知,你的身體結構裡沒有能夠解讀浪潮的部分。
”
“我不管你的那套理論是什麼。
我知道就是知道。
這是經驗得出的。
”
姬尋若有所思地拿回了通知單,把它收回成一張三疊的紙片。
“那麼,你覺得将會有不利我們的事情發生。
”他說,“鑒于上一次你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你的計劃失敗了。
”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
是的,上一次,我想把不老者的真相告訴所有人,把他們的技術全部公開。
如果我成功這麼做了,也許最後我還是會失敗的。
他們會清洗所有人,消滅全部的知情者,隻留下尚未懂事的那些。
而現在我撞到了你,還來到了這兒。
當我回頭審視這件事,我發現也許現在的成功率更高些——隻是高那麼一點。
”
妥巴開始向門邊移動。
時候已差不多了,它要在荊璜和維一起出發前趕去維的屋子。
“世事難料啊,好醫師。
”它在走前說,“祝咱們好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