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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通往故鄉的銀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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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殺人啊?” “是兩方面的。

    其一,基地的懲罰設計裡沒有把生命體中止作為可選,不然培育資源就浪費了。

    一般來說是采取微子回收和腦體封存作為處置對策,自衛的情況另外讨論。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一點是,玄虹是不能涉及到謀殺的。

    就算意外導緻的殺害也非常危險,蓄意殺人應該是絕對禁止的事項。

    如果違禁的話,可能會造成人格的喪失。

    還不知道他自己是否有辦法在追殺死秩派時解決這個問題。

    ” “他已經殺的那個呢?0206?” “不。

    玄虹沒有殺死0206。

    我找到0206的時候,雖然樞體受創導緻的靈場污染非常嚴重,但他的生物腦并不在那裡,如果他沒有自終止的意願,讓我封存還是做得到的……這麼說可能對你太陌生了,結論是這樣的:0206有一半是自殺的,另一半則是受到了詛咒傷害。

    以他胸前一厘米左右的利器貫穿傷為接觸式污染源,推測是細狹的劍狀兇器。

    導緻的具體效果當時已經無法分析,根據0206遺留的信息,是以攻擊者與受攻擊者之間的認知仇恨為必要條件,由此引發的即死性靈場污染。

    換而言之,是以複仇為前提條件的接觸式即死詛咒。

    以玄虹的性質無法使用這類武器,應該是别人做的。

    ” “他說他找了一個幫手。

    ” “你有問過名字嗎?” 羅彬瀚搖搖頭。

    他沒想過這事兒,因為在一個靠着公交安檢運行的現代社會,他平庸無奇的凡人生活裡絕不存在一個整天拿着劍亂跑的神經病。

    荊璜的搭檔是個他不認識的古約律劍仙,沒準正隐居在他老家的深山古林裡。

    這劍仙顯然沒有一個關于殺生問題的原則約束,打擾它的修行沒準會被劈成人肉幹。

     法克坐下來,如同靜止雕塑般平視着他。

     “為什麼不問呢?” “因為用不着?” “那麼再說一件事。

    關于這種無視中間過程的即死類靈場污染,即便是在約律類裡也非常少見。

    如果是依靠某種緻病性或緻傷性原理導緻的死亡,對02026都是無效的,隻有以‘死’為直接效果的污染才會導緻現在的結果。

    從收集到的資料推斷,兇手可能使用了一種有代價的特殊許願,從而獲取了殺死0206的那把武器。

    具體的代價不得而知——無論是什麼,那應該是為了幫助玄虹而做的。

    ” “慢着?” “呃,是這樣的。

    在0206的樞體遺留點附近有大量的高溫痕迹,從靈場波動探測也非常符合玄虹的特征。

    也就是說,之前和0206發生主要沖突的人一直都是玄虹,隻有最後的緻命一擊是由他人完成的。

    可以解釋為他們事先就制定了這樣的配合戰術,但我認為概率非常低……不太符合玄虹一貫的行為模式。

    比較合理的猜測是,兇手為了避免讓玄虹殺死0206,或者被0206捕捉,因此而使用了這樣一種特殊的許願機制。

    就是說,兇手可能不是為了親手殺死0206而許願,而是為了幫助玄虹而支付了代價。

    按照玄虹的性格,接下來會設法進行彌補,不久後把你帶走這件事也應當視為與之相關的行動。

    ” “這和我有啥關系?” 法克頓了一下,點頭說:“或許玄虹設法把代價的支付者轉移成了他自己。

    你作為他當時的地權賦予者而被牽涉進去。

    這是一種可能。

    ” “還有其他的?” 法克的神态益發嚴肅,說:“其他的先不讨論。

    無論具體的關聯性是什麼,你沒有參與過這件事。

    如果交給我來處理,應該是從玄虹和他的合作者入手。

    目前也是這樣計劃的,所以決定先把你送回梨海市,再去和相關人員處理這個問題。

    這些是我認為你有權獲知的部分,接下來你可以決定你是否要回去了。

    不用顧慮玄虹或任何人的想法,如果你回去的話,我會負責排除其他的幹擾因素。

    雖然你的身體發生了一些性質改變,完全還原會比較困難,但欺騙你故鄉的檢測技術可以做到。

    ” 羅彬瀚開始抹臉。

    他一動不動地聽了太久,臉上沾滿了半融的雪。

    他心想這件事聽起來倒确實和他沒什麼關系,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提到他的名字。

    他可以信任法克的擔保嗎?至少法克也沒幹過什麼壞事。

    從星際政治的角度來說,屬于無遠人的法克倒是他名正言順的管理者。

    他們正是無遠域内一切文明的“村官”。

     “要回梨海市嗎?”法克又問。

     “如果,”羅彬瀚說,“不是現在,而是以後的某一天,你還能帶我回去嗎?” “呃,也可以。

    但要看你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程度還可以處理。

    另外也要能找到你的位置。

    ” 羅彬瀚點頭表示同意。

    他從桌邊站起來,抖掉身上的雪片,又仔細地捋了捋頭發,确保沒有沾上太明顯的白色。

     “我會記得這件事的。

    ”他說,“随時穿着鞋,随時能跑路。

    不過,最近我認識了幾個新朋友,尋思着還可以在外頭轉一轉。

    而且那小子還有事瞞着我——有很大的事瞞着我,如果你要把他帶去無遠或者赤縣,不介意我也去瞧瞧?我都從鄉下到縣城了,總得看看縣官的樣子才能回去嘛。

    ” 他又拍拍衣服,和法克道了别,出門找去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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