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上一兩句不輕不重的壞話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宇普西隆讓羅彬瀚仔細講講“怪”的地方。
羅彬瀚隻得又說得詳細了些。
可實際上他也沒和周格清有多少交際。
那山中的假日似乎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周格清本人,隻留下一個高高瘦瘦的輪廓。
他發現那兩父子間幾乎沒有超過四句的對話。
而無論周雨遇到什麼樣的困境,哪怕是疑似自殺,周格清也沒有從國外返回。
這個在羅彬瀚父親口中“非常敬業,就是活得沒什麼嗜好”的人,永遠在他未完成的“研究項目”裡。
他很可能是給了周雨那枚蜻蜓胸針的人,可那又代表着什麼意思呢?那是否和周雨日後所遭遇的一切有所關聯呢?可羅彬瀚卻瞧不出來。
即便他現在知道了周妤是因何而失蹤,也知道那見鬼的綠石頭有什麼用,他仍然無法把兩件事聯系起來。
這其中定然缺失着某個環節。
“嗯……這麼聽來,感覺不大妙呢,羅先生。
”宇普西隆說,“我也不希望你面對這種事,但是,按照你的講法,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朋友可能并不是你的朋友呢?就是說,啊,身為父親的人是萬蟲現象研究者,又和親生兒子保持着距離,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們中的一方有問題吧?但是,如果父親已經被蟲替代掉了,兒子是不可能幸免于難的。
所以,有一種可能性是,作為研究者的父親把兒子作為了祭品……”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彬瀚質問道,“你是在向我暗示周雨是蟲子變的嗎?”
“我知道這樣說也許會傷害羅先生你的感情,但在你講述的内容裡确實有這種可能。
我直白地說,是很大的可能。
”
羅彬瀚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椅子扶手。
這下他的心情終于平衡了。
他心滿意足地說:“你的飛船是命中有此一劫啊!”
“……诶?”
宇普西隆在杯子上發起了呆,而羅彬瀚則懷着極大的滿足查看起白塔商品目錄。
他當然是要搞清楚這件事的,不過得等荊璜發完瘋以後。
那比羅彬瀚預計的要久,于是他又和莫莫羅研究他的新殖裝。
他們發現莫莫羅仍然控制不了那槍狀的光線,也不清楚它除了爆炸外到底還有什麼用途。
等他們坐着飛行器回到飛船裡時才看見了荊璜。
他站在休息室中央,明顯地在和宇普西隆交談什麼。
當羅彬瀚走過去和他打招呼時他也毫不理睬,隻是繼續盯着宇普西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隻是心疼一下自己的飛船嘛。
”
“又沒給你拆壞。
”
“這麼大的動靜,實在很難相信你沒有做任何破壞喔,玄虹之玉。
我是出于信任才拆掉船員室裡的監控系統的,要是用這個拿來抵賴就太過分了。
”
“我拆的是自己的東西,是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裝的。
和你的設備無關。
”
“就是說船員室現在完好無損嗎?”
“……床和門壞了一點。
不是什麼高價的物件吧?”
宇普西隆笑眯眯地看着他。
荊璜不愉快地重複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呀,這樣。
我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幹脆你請我們吃頓飯吧。
”
羅彬瀚和莫莫羅一起瞪眼。
宇普西隆卻一點也沒改變主意。
他拍了拍手掌說:“我們現在已經回到夢幻界了,離門城最近的雙向港也不算太遠。
在分别之前一起去餐廳吃一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