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這是誰發的?”
荊璜不耐煩地點了一下頭。
這下羅彬瀚可沒法在假裝不在乎了。
他拉了一下荊璜的頭發,在對方還手前迅速地收回。
“講詳細點。
”他催促道,“到底咋回事?這錄像裡的真是你?你當時幹嘛呢?誰給你拍的這玩意兒?現在發出來又是想幹嘛?”
“……很麻煩的人。
”
這回答當然不能滿足羅彬翰的求知欲,至少沒法讓他向另外兩個抽簽者交差。
他摩拳擦掌,準備跟荊璜進行一番殊死逐力,直到他發現荊璜正走在通往飛船頭部的道路上。
等他反應過來時,荊璜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哇呀!玄虹之玉!不要對我的飛船這麼粗暴啊!再這樣的話我要考慮向你的法定監護者索賠了喔。
”
原本坐在房内閱讀的永光族幻影大叫起來。
羅彬翰悄悄朝他使起眼色,警告他别說些會讓荊璜更加起勁的話。
他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暗示荊璜已經看過了錄像。
宇普西隆無疑是看見了,卻沒做出任何反應,而是舉着手說:“現在這個狀态也沒法和你計較什麼了,但是這一筆至少要加在莫莫羅的工資裡吧?”
“你有‘法劍’的聯系方式吧?”
“有是有。
不過,不一定真能聯系上喔。
她給人的印象是那種不怎麼熟悉星網的古約律,連安全部的聯絡器也是用的最老式的那款,除非用工作頻道發消息,否則她平時應該不會怎麼檢查私人消息吧?”
“你給她發一個吧。
讓她轉告給僬僥之主,說不管做什麼都是沒用。
不要來煩我。
”
宇普西隆答應了一聲,周圍的機器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仿佛無意提起那樣說:“哎呀,原來那個錄像是僬僥的人投的嗎?這麼說來,僬僥和無遠的星層地理碼也很接近,果然和你也是認識的?”
“……為什麼你會知道僬僥?”
“最新消息啦。
也是薩法亞告訴我的。
無遠域在中心城新注冊了一個通過審查的理識文明實體,名字就叫做‘僬僥國’。
名字什麼的姑且不提,注冊信息上居然填的是非世襲君主制呢。
”
“你們不是也一樣嗎?那個光之國的君主,從重光之年開始就沒變過吧?有什麼好奇怪的。
”
“不一樣啊。
我們可是在細分類裡被歸入到虛君制的,那位大人除了必要的外交儀式已經很久沒有介入國家事務了,都是每個部門自己獨立運行的。
但是,僬僥的細分類是無定期絕對君主,換句話說那個國王可以完全決定僬僥國裡的任何事,法律也好,經濟也好,完全是由作為君主的個體決定的……怎麼說,雖然在約律類裡這種類型還蠻常見的,理識側就不多了吧?就算是比較有名的塔沃亞節肢群那樣的集群意識生物,也還是會定期替換女王個體來保證思維器官不老化的。
像僬僥這樣又是獨立心智生物國家,又是理識君主制,我實在很想知道具體的情況嘛!要不是現在的身體情況,我都想申請去做僬僥國的發展指導員了。
”
“……别去了。
和你想的不一樣。
那裡與其說是國家,不如說是無遠的第二基地。
技術文化之類的,除了一些過去的海島風俗,其他全部都是無遠的複制品罷了。
”
“無遠也不是君主制的吧?0101被推出來作為代表,據說隻是因為編号最靠前?”
荊璜的眉頭開始往上揚。
羅彬翰瞧出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改口了。
“那個君主是基地的創始人。
”他說,“現在的那些僬僥國民應該全是她培育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