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如果由機會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這麼做。
不過很遺憾,那種事已經不可能發生了。
因為他在戰役結束前就死了。
”
羅彬瀚動了動嘴唇。
宇普西隆神态尋常地說:“犧牲并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事情,周雨先生,不用顯得好像做錯了事一樣。
不過,要說遺憾的話也是有的,因為他并不是死在危險的敵人手上,而是在白塔的内亂中充滿遺憾地逝去了……單靈格主義的事情日後有機會再說吧。
總而言之,天輪星在不同的人眼中看起來是不一樣的,雖然我現在說了這麼多,等下到底會遇到什麼,我完全沒有把握。
太糟糕了周雨先生,我們出去後說不定會直接死掉。
”
羅彬瀚試圖從他的臉上判斷出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宇普西隆姿态放松地坐着,看起來不像一個面臨暴斃危機的人。
他剛開始傾向于這是個無聊的玩笑,宇普西隆又說:“我所能了解的,關于天輪星的事就隻有這麼多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實在很不想去,但現在不去是絕對不行的。
所以你呢,小姑娘?你的同事特意去那種地方,還說是想要我的身體。
這件事我相信你并沒有撒謊,但是他到底有什麼辦法能這樣做呢?他掌握着某種侵占性質的法術嗎?隻有在高濃度的以太環境下才能夠施展?”
“你會失敗。
”阿薩巴姆說。
她平淡無波的語氣和眼神中确有那種毋庸置疑的力度。
“就不能稍微仔細地透露一點嗎?一點都不行?說說看嘛。
就算對戰鬥沒有幫助,我也想知道襲擊我的家夥生平到底是怎樣的,腦袋裡又到底是怎麼想的。
”
“不。
”阿薩巴姆簡潔地說,“你會失敗。
”
“诶?到底為什麼啊?我倒是覺得自己也挺強的呢。
不如說我确實是有優勢的地方吧,不然他也不會想占據我的身體了。
”
“你想理解對手。
”阿薩巴姆說,“你想着這件事,然後你會失敗。
這是戰場的規則。
”
“這樣的規則我沒有聽說過呢。
不,我倒是覺得,如果真的要永久性地戰勝某種陰魂不散的敵人,不徹底地理解它的立場和行動是不行的。
一味地揮舞自己的拳頭,能戰勝的就隻有比自己弱小的東西而已。
那樣真的能夠稱之為戰勝嗎?說實話更像是欺淩吧?我既不想失敗,也不想去做欺淩者,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如果不贊同我的話也沒關系,可是小姑娘,我想了解的并不止是那個家夥,實際上連你的想法我也很想知道。
你們——所謂的‘矮星客’到底在追求什麼呢?啊,我這麼說不是想要知道你們的計劃,反正你也不會告訴我的……可是,所做出的這一切行為背後,一定是存在着某種願望的吧?”
宇普西隆稍微坐直了身體。
他凝視着阿薩巴姆,那一刻羅彬瀚忽然感到這是某種預謀——紅色永光族之前所說的漫無邊際的一切,全是為了收獲此刻的回答而鋪墊。
“你們這樣殘暴地奪走他人的生命,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阿薩巴姆的眼睑垂落了。
她那雙幽暗的深潭再也不向外人袒露。
她的背脊卻像死木那樣冷酷地挺直,毫無猶疑,毫無忏悔。
“永恒。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