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有幾件事必須向邦邦先生你說明,也有幾個問題必須要你來回答。
這樣可以嗎?”
邦邦遲疑了一會兒。
他瞧瞧羅彬瀚,似乎在征詢這位舊識的意見,又像在尋求一點聲援的音量。
羅彬瀚不想假裝自己沒看見,他掂量了一下,然後對邦邦說:“他是老莫親哥,不同父不同母的那種。
”
“噢!”邦邦驚歎道,“可他們完全不像!他的毛發一點也不卷!”
聽到這話叫羅彬瀚感到安慰極了。
他轉頭對宇普西隆說:“他靠頭發長短認公母。
你弟在他眼裡一般算女孩。
”
“呀,這……哈哈,倒也不是不行啦……反正都隻是個形象而已,當成妹妹也可以嘛。
不過說我們完全不像也太過分了,莫莫羅的耳朵可是完全照着我變的。
看到沒?耳肉這裡有個小小的凹坑,這個在白蘋星叫做漏風耳。
據說長這種耳朵的人是很有福氣的,一生隻會聽見想聽的話,不想聽的就會自動漏過去,聽起來就很棒吧?隻要有我這雙耳朵在,不管上層的人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啊不對,這個還是不該說的。
總而言之,我的耳朵很善于抓取些自己想聽的東西呢。
以前我和一起戰鬥的白塔法師聊天,像是法術原理之類的東西什麼都沒記住,但是唯獨關于這裡的情報,要我把他說過的每一個字默寫下來都行。
”
宇普西隆抓着自己的耳朵,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為了把這片區域恢複到足以重新開辟的程度,各對星河戰線戰區支援法師顧問團以冥河的傳說為原型,設計了這套以太污染淨化系統,用來将這片區域裡彌漫的詛咒一點點收集到不同的支流裡,最後引導到高靈帶内消除。
雖說效率不是很高,但卻非常的穩定,而且也不需要人力維護。
這些用來收集詛咒的‘河道’,據我所知一共有九條主流,以及将近百條的小支流。
其中當然有特别危險的部分,比如說别名為‘羽沉河’的怨河,所有關于親緣、友誼、身心完整性的詛咒都會被收集到那裡;冰河負責收集所有關于不朽的詛咒;憤怒、毀滅、一切急劇而猛烈的暴力則都會流入焰河;骨河是一條充滿骸骨的紅黑色的河流,凝聚的是有關屍體的詛咒;淚河與霜花湖是關于悲哀的部分;忘川和毒河代表的是遺忘和惡念,至于像膿河、疫河、不潔河、誓約河之類的小支流,這些的危險性就要低很多。
像周雨先生你呢,我雖然沒看到具體的情況,估計是從一條叫做生命之泉的怨河支流過來的吧。
”
“啊?”羅彬瀚說。
“我猜的啦,因為怨河的支流實在太多了,老實說我能叫得出的名字和功能的,大概就是一成左右吧。
不過生命之泉的特性很明顯的,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那條河沒錯了。
那條支流雖然被叫做‘生命之泉’,實際上凝聚的卻是關于‘命運奪取’的詛咒。
簡單來說,喝下泉水的人,他的命運就會被奪走。
”
“啥?”
“哈哈,開玩笑的,沒有那麼誇張的事。
不過那确實是凝聚着關于‘生存之運’詛咒的地方。
據說如果使用正确的儀式,再飲下含有那種詛咒的水,自己的生命力就會轉移給施咒者。
這是過去的金恩加泰坦和他們的附屬種族非常擅長的事。
至于像周雨先生你這樣的人,既然根本沒有舉行過儀式,那麼喝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惡劣的後果吧?最壞的情況……唔,我想隻是做做奇怪的夢而已。
跟同樣喝過水的人置換夢境或者性格,差不多就是這種程度。
哎呀,這個無所謂了,正常人落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肯定是不會随便亂喝來曆不明的液體的嘛!是這樣吧周雨先生?”
羅彬瀚沒有表情地望了望阿薩巴姆,随後毅然地點頭說:“當然!”
“你的眼神好像在躲避我呢,周雨先生。
”
“我沒有。
”羅彬瀚立刻說,“你這是職業病,好吧?”
“職業病我确實是有,不過也沒有用在你身上呢,周雨先生。
我之所以要說這些詛咒河的事,是為了向邦邦先生解釋他現在所處的狀态。
為什麼他會以現在這樣的狀态出現在我們眼前,為什麼我必須要解決這件事才能繼續追蹤我的目标。
一言以蔽之的話,我們面前的這位邦邦先生,應該是被怨河裡的某種詛咒給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