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一個重要的位置被宇普西隆占據,擅離職守不可被接受。
某種脅迫被我們的主要懷疑,但威脅來源尚未被證明。
等待通知是你們應該采取的行為。
”
“他好歹也是你們的人,沒那麼容易威脅吧?就算真的遇到什麼麻煩,難道就一點信号都沒有透露給你們嗎?”
“宇普西隆最後留下的報告已被我們閱讀。
最後的接觸者是與他同組的成員。
這一記錄的内容已被全面審查,他受到精神控制的可能性已被基本排除,沒有任何隐語信息被發現。
”
荊璜開始沉思,而大頭企鵝炯炯的目光逐漸令羅彬瀚心虛。
他想起自己和莫莫羅第二次去探望宇普西隆的事,如果這隻大頭企鵝也知道這件事,顯而易見他和莫莫羅也會變成導緻宇普西隆失蹤的重要嫌疑人。
而盡管宇普西隆沒有表露出抓捕荊璜的意思,他的同事們可不一定有相同的主張。
他鬼祟地扯了一下荊璜的衣袖:“少爺,算了算了。
問不出來咱就走吧。
”
他們鑽進子艙飛行器裡,和等待在那兒的馬林會合。
“怎麼樣?”馬林問。
羅彬瀚搖搖頭。
“那隻鳥可能在撒謊。
”馬林提醒道,“他們可不會輕易把内部情報洩露給外人,如果他們懷疑宇普西隆在采取非法行動,那就更加不會那麼做。
畢竟你們船上有他的親人。
”
羅彬瀚不能說馬林的判斷毫無可能,但大頭企鵝給他的印象其實不壞。
“我覺得它挺實誠的。
”他說,“主要就是說話有點費邏輯。
”
“你不了解文波第帝皇企鵝,老兄。
它們裡頭可出過不少知名的騙子。
我沒說它們全都是,但它們可是靠着搶劫出名的:先裝得像是呆頭呆腦的可愛野生陷阱帶小動物,被一些沒警惕心的蠢貨引到船上喂食,然後從嘴裡掏出武器——你能想象這場面嗎?”
“那是不能。
”羅彬瀚說,“不過那也還行。
畢竟那是企鵝,我見過更沒良心的品種。
”
他不再跟馬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駕駛着子艙飛行器朝港口飛去。
他的下一個目标是把馬林平安地送去烏奧娜身邊,然後繼續試着打探關于宇普西隆失蹤的情報。
這是雅萊麗伽的底線要求:他們要在三天内盡可能弄清楚宇普西隆失蹤的原因,然後才考慮是否出發去舊星河戰線。
那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任務,不過羅彬瀚确有一點思路。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思路八成是對的,但他沒有在馬林面前提起一個字,而是滿嘴閑話地把他送到了烏奧娜的飛船前。
曾經跟他見過一面的高跟鞋少年幫馬林搬運行李,還想要請他們進去坐坐,但羅彬瀚拒絕了——他私心上有點希望這事兒和烏奧娜沒什麼關系。
直到馬林消失在飛船的入口,他才把子艙飛行器往上開,一直開到地面上的建築小得像個螞蟻。
他望望上下左右,又看看探測雷達,确定周圍什麼東西也沒有。
“行了,少爺。
”他拍拍椅背,對冷着臉坐在後頭的荊璜說,“你覺得那企鵝撒謊沒?”
“沒有。
”
“那麼我知道真相了。
”羅彬瀚深邃地說,“能有這本事的隻有一個,那就是……”
“不是‘凍結’。
”荊璜說。
“我又沒說是那死變态,好吧?能把老莫他哥引走,肯定是之前演你那奶茶妹。
”
羅彬瀚胸有成竹地說:“她扮成老莫把他哥引走了,肯定就是這樣。
不然他老哥為什麼不聲不響?還不是以為自己老弟中邪了叛逆了離家出走了?是不是?來,我們今天就掰扯清楚,那奶茶妹和你什麼關系?她肯定是因為你才去整老莫他哥的。
”
荊璜斜睨着他,但沒說一句評語。
羅彬瀚從容地扶了一下眼眶,正準備繼續逼供,另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你最好别這麼大聲地讨論影子。
”那個聲音說,“它們無孔不入。
”
羅彬瀚回過頭。
他看到黑貓正趴在馬林的座位上晃尾,嘴邊叼着一朵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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