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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潮汐鎖定月之暗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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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無言地用尾巴拍打盆面,濺起一片冷酒潑在羅彬瀚臉上。

    羅彬瀚抹了把臉,若無其事地對黑貓說:“我覺得他主要就是有點老不正經,你看看我船上那少爺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抱着個琴跟陌生人彈小曲,走路也跟跳舞似的趟啊趟着走,這多不莊重——話說他到底死的活的?我怎麼聽說他早被幹掉了?” “他能從陰世返回。

    ”黑貓說,“我很好奇你是否也能。

    ” “你想啥呢,我哪會這花活兒?” “你看起來比他更需要這個能力。

    ”黑貓冷冷地答道。

     羅彬瀚意猶未盡地閉上了嘴。

    他對這隻黑貓的信賴基本依托于雅萊麗伽的隻言片語,以及某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這兩者其實都不足以保證黑貓的完可靠,至少沒法保證它不會給自己臉上撓那麼幾下。

     “總之,他跑來找我是因為那小少爺。

    ”他對黑貓總結說,“沒針對我個人的意思,是吧?” “他不是為你而來。

    ”黑貓語調奇特地重複道。

    羅彬瀚把這話當作了完的肯定,頓時感到事不關己,輕松惬意。

    他試探性地将手摸向黑貓的爪子:“講講他犯的罪行?” 黑貓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手:“謀殺。

    他謀殺了自己的至親,數百名沉睡的賢人被他處死,其中一些還遭到了殘酷的詛咒。

    他拿他們的靈魂和遺骸取樂,剝掉他們的皮膚放進針池,或者活生生地挖空他們的腦袋,拿他們當座駕和裝飾。

    在白河,這種罪行足以使他受到最嚴厲的詛咒,這是他最終落到今日地步的原因。

    ” 羅彬瀚收回自己的手:“那他還這麼浪呐?” “他有他的理由。

    聽着,我和威爾是老夥計了,那就像你和周雨,所以我不會評價他的某些……策略,威爾的性格像我們,但思考的方式卻像你們。

    不幸之處在于,他生來卻屬于我們這一類。

    ” “你們哪一類?貓黨?” “對于你而言,我們都是怪物。

    ” 羅彬瀚聳聳肩。

    到目前為止他對這黑貓的印象還不錯,還遠遠沒到”害怕怪物“的地步,他倒是有點驚奇對方還知道周雨,不過鑒于黑貓能說他的家鄉話,知道荊璜曾經住在誰家裡似乎也不足為奇。

     “後來,”黑貓又繼續說,“在他篡奪王位以後,他和自己的兄長陷入漫長的權力争鬥,一直到那赤縣人給了他背後一刀。

    這事兒上我從不贊同他的想法,但不管怎麼樣,他回到了赤縣,在那裡遇到了那小子的母親。

    他看着她就像他的前兩個孩子,而亞蘭給他帶來的喪子之痛一直未能淡去。

    威爾在大部分時候是理性的,可如果事關他的子嗣,任何瘋狂的行為都可能會被實施。

    當亞蘭死時他清洗了姐妹會,把理莎法變成了行屍走肉,而當那小子的母親消失時,我得說,如果不是他對他老朋友的誓言約束,他準會埋葬整個無遠星。

    他從不喜歡那小子的父親,從青年時代就監視着對方,這事兒我還被迫參與了一部分。

    實話實說,我對那年輕人的印象還不錯。

    ” “你指荊璜他爹啊?”羅彬瀚說,“他到底啥樣子?跟那小少爺一個脾氣?” “我隻能說他們的性格有相似處。

    ” 黑貓的回答使羅彬瀚益發感到好奇。

    他準備再問,黑貓卻晃晃尾巴說:”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我可以讓你看一眼他那時的樣子。

    “ “真的假的?你還拍照留念了?” “我有我自己的記憶世界。

    ”黑貓說,“在夢境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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