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丢了什麼。
他立刻開始回想菲娜是何時走丢的。
他肯定帶着它進了糖城,然後遇到了烏奧娜和馬林。
他還帶着它進了餐館,不過菲娜顯然讨厭甜食,一直都趴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保持着和仿若無物的環境色。
盡管這段時間他幾乎完忽略了菲娜的存在,可倘若他背部的重量有着明顯的變化,那不可能叫他毫無察覺。
而要說從某個時段開始他再也沒意識到菲娜存在——那就是他被烏奧娜驚醒以後。
羅彬瀚趕緊叫來∈,跟他确認菲娜不在寂靜号的任何一個角落裡,接着又跑去找馬林和喬爾法曼,詢問他們是否記得菲娜跟自己在一起的時段。
結果他們兩人幾乎都是毫無幫助。
鬼影麻痹蜥實在太擅長隐匿了。
他确認了部想得到的可能,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一種相當令他内心掙紮的可能性浮出水面:就在他驚醒以前,菲娜已經被烏奧娜綁架了。
“我得換寵物了。
”他沉痛地說。
喬爾法曼不贊同地看着他:“你可以直接去找她問問。
”
馬林已經把那張寫了烏奧娜地址的糖紙掏了出來,羅彬瀚立刻堅決地把他的手拍回去。
“她肯定是想陷害我,折磨我,淩辱我。
”他神經質地說,“不去。
下次養隻狗算了。
”
那顯然不能算是一種有擔當的言論。
喬爾法曼開始拖着他往寂靜号的艙門走,她勸說羅彬瀚先回糖城裡看看,确定菲娜不是在哪個甜酒缸裡喝得酩酊大醉。
羅彬瀚盡管不太相信,但還是跟着她走了。
他們走出寂靜号,一個小巧的黑影立刻從天而降,撲落到他們面前。
羅彬瀚起初以為那是一隻鳥,可等它落地後他看清楚了,那是一隻目光靈活的蝙蝠。
它的口中還咬着一張折疊起來的黑色紙張。
當喬爾法曼抽出背後的長棍指向它時,它便把紙張吐在地上,快速地飛走了。
他們撿起那張紙,聞到上面散發出微苦的沉香。
紙面上的字迹宛如用水銀寫成,飄逸而又不失端正:
緻周雨先生:
我在歸途中意外拾得一個可愛的鱗片姑娘,根據達達圖巴先生的說法,她并非糖城原本所有的生物。
我給她飼喂了一些我的食物,看來她非常喜歡,結果一路跟随我到了船上。
目前她的狀況良好,正和我相處愉快。
鑒于馬林先生曾告訴我你養着一個特别的寵物,我推測鱗片姑娘或許是你帶來。
倘若情況屬實,請你來我處将她領走。
而如她和你并無關系,我将在一周後把她送去更合适的地方。
又及,我不确信本船上的食物适合她大量食用,請盡快前來認領。
你忠誠的烏奧娜
羅彬瀚盯着這封信,差點又要沖回船上去找雅萊麗伽。
喬爾法曼拉住他說:“我們得去把菲娜接回來,不能讓她被抛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
“你說得好像它是個未成年少女似的。
”
“她是個内向的美人。
”喬爾法曼嚴肅地說。
羅彬瀚有點牢騷,但最後還是承認不該這樣抛下菲娜,但同時他也嚴重不信任烏奧娜的居心。
他跑回寂靜号上,把這件事告訴∈,讓他轉告給雅萊麗伽。
幾分鐘後∈給了他回複:一個手捧兩套禮服的自動機器人。
其中一套是綴滿銀片和纖絲,頗具金屬質感的高叉禮裙;另一套則是搭配着帽子和手套的男士禮服。
“她讓你們打扮得好看點再去。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