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寂靜号倉庫去找李理。
“你的數據放在哪個設備上?”羅彬瀚對她問道,“我能把你帶出去嗎?”
聽到他提議的李理挑起眉毛:“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先生?”
羅彬瀚告訴她自己準備去對付一個青春期的小神經病。
那丫頭某些方面頗得他老妹的神韻,搞得他有點應激反應。
他迫切需要一個心理顧問來協助分析,這個人最好理性、平和、善于溝通、占内存少,而且還不會老催他談戀愛。
不知為何他覺得李理很适合這個崗位,而在聽完他的需求後,李理也幹脆地讓他拿起某個連接在角落上的黑匣子。
那東西像極了羅彬瀚老家的移動硬盤,甚至連數據接口都一模一樣。
他拔掉接口連線,李理的影像立刻消失了。
緊接着他又跑回自己房間,換了套看上去更正經點的衣服。
正在休息的菲娜被這陣動靜驚醒過來,隔着籠子對他暗中觀察。
羅彬瀚想起自己這幾天都沒怎麼親手喂它,于是順手把籠子提起來,準備在旅途中鞏固鞏固感情,還能預防小鎮警長對他實施逮捕。
諸事準備周,他帶着兩位異性旅伴登上飛行器,再度去往天外的彼岸。
期間他拿出自己許久未用的私人手機,把李理的黑匣子插了上去。
手機屏幕亮起,但沒顯示出正常的開機界面。
雪白的屏幕上隻跳出一行紅色宋體漢字。
——你好,先生:)
“呃,”羅彬瀚盯着手機屏幕說,“就這?你人呢?”
——這是為了節省簡單設備的運行空間。
羅彬瀚隻得接受了這種表情包都發不了的祖父級網絡交友模式,唯一讓他滿意的是這下他可以拿着手機到處恐吓别人了。
他把飛行器停在小鎮外的林子裡,然後提着菲娜的籠子,照舊在鎮中到處溜達,鑽進每條小巷尋找酒紅馬尾。
這鎮子實在很小,他以為很快就能發現目标,結果卻一無所獲,隻好坐在廣場的秋千旁等着,直到傍晚都沒找見人。
這情況令他有點擔心,逐漸開始計劃去找這鎮子的警長打聽打聽。
這時背後有個聲音喊他,羅彬瀚扭過頭,看到街角站着一個女孩。
她的棕發披散肩頭,穿着寬松的針織毛衣和牛仔褲,還背了個雙肩書包,看上去一副女大學生氣。
羅彬瀚差點把眼珠子瞪掉,直到對方走到面前,他才終于确信這人真是酒紅馬尾。
“你從良啦?”他關切地問道,“還是吹葉子被老師逮住了?”
虛假的女大學生蔑然昂首,撩開額頭的碎發。
“這不是你說的款式嗎?又老氣又聽話的村姑,你就喜歡這樣的,是吧野人叔叔?”
“那是你誤會了。
”羅彬瀚說,“我不是隻喜歡村姑,我是單純不喜歡你。
”
“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督工啊。
巨人的消息,記得不?有線索沒?”
酒紅馬尾惱怒地甩了一下書包:“我正在找!”
言下之意就是一無所獲。
不過羅彬瀚也不失望,他陰險地冷笑着,把藍鵲給的舒緩藥遞了過去,讓酒紅馬尾塗在鼻子底下。
酒紅馬尾警覺地後退了一步:“這是什麼?”
“催眠藥。
聞一下就能把你迷暈,然後帶去割器官賣了。
”
羅彬瀚故意這麼說,果然看到酒紅馬尾一把搶過瓶子,滿臉挑釁地把它放到自己鼻子底下。
盡管她此刻未施脂粉,那副欠人毒打的表情還是跟羅彬瀚的魔鬼老妹如出一轍。
她把瓶子放在鼻下聞了片刻,表情漸漸變得難測。
羅彬瀚并不确定這藥對她究竟會有什麼影響,不免擔心會弄巧成拙。
“怎麼樣?”他佯裝鎮靜地問道。
酒紅馬尾目光迷離了一會兒,然後沖他輕輕微笑。
那笑容完真誠,柔順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沒事。
”她用馴服溫婉的聲音說,“謝謝你的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