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
”
藍鵲對此興趣不大,但霜尾和羅彬瀚一緻認為這确是猛男所為,于是他們開始讨論如何搓出一條最原生态的木舟或木筏。
最後霜尾負責去山腳伐木,馬林跟着他收集藤條作為綁繩,羅彬瀚則跑回寂靜号裡,想找些沒準用得上的東西,譬如繩索、釣竿、照相機或者降落傘。
他走進倉庫翻找貨櫃,很快李理就出現在他背後。
“需要什麼?”她問道。
羅彬瀚轉頭看向她。
和∈不同,李理似乎從不打算主動變幻自己的形象,永遠是黑色短發和鮮紅外套。
那形象有一瞬間讓他感到背覆薄冰,猶如剛從某個噩夢中驚醒。
“我們準備搞艘木船。
”他甩頭擺脫幻覺,“整個絕活出來。
”
李理挑起眉毛,看來仍不理解他的需求。
羅彬瀚隻得向她描述了一下自己剛才看見的景象,順便也問問倉管是否對此另有見解。
“飛向月亮的木船。
”李理說,“我确實聽過類似的童話,先生,但我想那個故事和你現在遭遇的狀況并非一回事。
”
“說說看?”羅彬瀚邊翻櫃子邊要求道。
他又看到了那個裝滿紫珍珠的罐子,裡頭的珍珠似乎比過去少了一些。
李理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個童話大概是這樣的:一位月神住在世界最黑暗的深淵裡,三個漁夫是他的仆從,為他管理着整片星海。
每當夜晚降臨,漁夫們從他的家中出發,坐木船巡遊星海,替他檢查星辰的亮度。
當一顆星星即将熄滅時,漁夫們便将它摘取,扔進地心深處的火海融燒,再從火海内取出一顆燙得發亮的星星放回天上。
有個凡人發現了這件事,但卻苦于無法靠近火海,于是他躲在通向地心的洞口邊,當木船帶着焚星飛向天空時,他用一根幹枝沾走了星星上的火,将那概念帶到了他的故鄉。
從此他的星星永遠有異星之火燃燒,而又不至将自身焚盡。
那是凡人第一次對抗天神。
”
“所以下一次還敢?”羅彬瀚接話道。
他從角落箱子裡翻到了一頂五顔六色的華麗羽毛帽,令他想起宓谷拉曾經打算給他買的那一頂。
這帽子幾乎沒什麼用處,但是真的很靓。
“我想這故事也許還有後文,隻是我還未聽聞。
”李理平靜地說,“我等着你哪天告訴我呢,先生。
”
“那我回頭打聽打聽吧。
”
羅彬瀚又在倉庫裡翻了一會兒,最後隻找到一個看着挺結實的鐵箱,大概可以用來裝食物或者魚,于是他便拿着箱子和帽子出去了。
半途中他又偶遇了波帕和喬爾法曼,看樣子正打算出去巡遊。
波帕被他的帽子吸引住了,問他究竟打算戴着這帽子去哪兒。
羅彬瀚解釋了他們的猛男升天計劃,同為精神猛男的喬爾法曼當場決定加入,而波帕高高興興地把帽子裹成自己的鬥篷,坐在羅彬瀚的鐵皮箱裡四處顧盼。
他們出去找到了馬林和霜尾,這時銀狼已經用風刃切倒了一大排樹木,足夠他們造五六艘筏子。
馬林編的繩子有點松松垮垮,但在喬爾法曼的幫助下也很快綁好了木筏。
然後他們面面相觑,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竹筏并未自動漂浮起來。
“也許這裡頭有個儀式?”馬林說,“咱們也得像那些野人那樣跳個舞?”
他們開始怪叫、亂跳、用手猛錘胸口,但是木筏好像決定紋絲不動。
于是他們又脫掉衣服裝成野人,再拿木槳對着地面瞎劃,一直反複地折騰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