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弟弟的一場重要考試。
聽到這個回答,藍鵲立刻變得滿不在乎起來:“噢,一年後的考試?純理論的?沒關系,這準備時間很充分,他會通過的。
”
它的态度提醒羅彬瀚這具骷髅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個學霸。
于是他向藍鵲咨詢道:“你有兄弟姐妹嗎?平時他們的學習你有指導過嗎?有什麼經驗沒?”
“呃,這個嘛……我想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當我通過白塔考試時我的弟弟才半個月大,其實我對他沒什麼印象。
”
藍鵲捏着本子,有點吞吞吐吐地說:“當你踏上求法之路的時候,為你完成手術的法師通常也會幫你進行改名儀式,宣布你成為一個新的個體。
他們原則上不建議學徒再跟過去的家庭有所牽連,所以我也沒再回去看過。
不過當我通過考試時得到了一大筆獎勵金,我想那應該能讓他們過得挺不錯的。
”
羅彬瀚并不清楚藍鵲來自什麼樣的環境,對于它的選擇也無可評議,隻是突然間有點擔心起羅驕天的前途來。
那小子有沒有可能背着父母偷偷填寫志願,然後在高考結束時卷起鋪蓋就跑?如果羅驕天真的成了周雨的學弟,羅彬瀚不敢保證他生母到時候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和那位新夫人不算太熟悉,可也聽說她當初為了羅驕天能上一個最好的私立高中鬧了多大動靜,所以絕不願意觸動她在這方面的神經。
如今羅彬瀚已經對此事鞭長莫及,隻能期望和羅驕天關系不錯的周雨能代為收拾殘局。
他深沉地歎了口氣,然後對藍鵲問道:“你現在不害怕我們了嗎?”
藍鵲遲疑了一下。
“不,我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
”它說,“霜尾遇到了一個變形能力者,他分不清對方和守庫人。
而你重傷垂死地掉進湖裡,把我喚醒過來……那不可能是你的同夥做的。
更何況你們的船上還有一個永光族,他不可能看着你們進行這種犯罪卻不制止。
所以結論顯而易見,你們沒殺過白塔法師,或者可能沒殺過任何人,隻是遇到了一場精心策劃的陷害。
這下倒是完說得通了,這真的解釋了我的很多疑問。
”
“什麼意思?”羅彬瀚奇怪地問。
“他們從沒披露過‘玄虹’的真實長相,還有你們其他幾個船員的信息。
”藍鵲解釋道,“顯然他們有目擊證人,還有白塔法師的回溯法術,而像你們這樣的古約律也總是很容易從各種細節判斷出生地,所以我一直很不明白聯盟和塔尖法師們為何遲遲不公開你們的細節信息。
看來他們也注意到這裡頭存在問題。
以及,我在上一次研究時稍微調查過你們過去的信息,發現‘玄虹’曾經是無遠域官方通緝名單上的第一位,但這個通緝很快就被無遠星取消了。
這事兒一直也讓我想不明白。
”
羅彬瀚頓時想起了法克,也就是荊璜嘴裡的0312。
那是他唯一認識的無遠星人,盡管行為舉止有點異于常人,但總體上其實還挺有禮貌的。
作為一個明明沒有頭發卻還每天按時下班的程序員,他對荊璜可謂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荊璜可是實實在在扯掉了他一具分身的腦袋),而且在這種情境下還照樣能把荊璜氣得怒發沖冠。
“我估計他們有點複雜的小恩怨。
”他隻好這樣對藍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