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
其中的土元素位面随即成為戰略要地,一枚嵌在阿塔斯天壁區主星層上的岩石嶙峋的堅固紐扣。
圍繞其所有權所展開的戰争無法計數,變相内耗了阿塔斯天壁區的戰争潛力,以至于在面對後期追尋着被拐賣幼崽而來的理識側石心孵化者大軍時,阿塔斯巫王們羸弱如幼兒。
……将視線轉回陀瑞珥天壁區下的斐倫神系。
斐倫神系神格化了魔法技術,并因此要求盡量多的法師直接從屬于魔法女神,而不是層層互相奴役。
陀瑞珥率先在本土及其殖民地廢除了近似于奴隸制的學徒制度,卻将依舊奉行這一套系統的領地納入囊中,這産生了大量神谕和律法上的混亂。
直到陀瑞珥天壁區的新芽年,這些沖突才基本被修正完畢,學徒奴隸們如今至少可以出現在當地法院上,重獲自由身——但首先他們要證明自己有能力自給自足,不斷提升,并繼續榮耀斐倫神系的魔法女神。
因此很多人甯可依舊保持學徒身份,因為他們可擁有一間房間、共同享用的花園,還有幾天的自由日,而不是“被銅臭的鞭子驅趕着,在亡命之中毀壞自己的法基”。
一名學徒在聽聞他獲得自由後抱怨道:“我可不會離開我的導師。
他将我從半身人的薩滿手中救下,待我如子,給了我食物、衣服和一切。
”
而在繁茂的奔巴島,曼德拉草園依舊由學徒來照看。
在曼德拉草的花苞紅熟之時,一大幫學徒們被驅趕進花園,從土地中掘出哭号的曼德拉草根,放到他們手工編制并附魔的隔音籃子裡交給導師。
圍繞這種藥草曾産生的陰謀案件數不勝數。
一位學徒曾在隔音籃子上做了手腳,令附魔的籃柄變得十分脆弱。
當他的導師提起裝滿收成的藤籃時,柄部立刻受重斷裂,曼德拉草的緻命哭聲響徹雲霄,殺死了在場的三十二名低級紅袍。
羅彬瀚搖了搖頭,把《薰渠》也放到一邊。
他覺得自己對學徒的故事已經看得夠多了,于是又拿起《星光界》,想查查其他的内容。
他首先搜索了“約律”,出現的詞條如此解釋:
“理識-約律”是聯盟現階段通行的文明分類方式之一,其中理識側又被稱為“一類文明”,約律側即為“二類文明”。
最初該種分類方法的核心依據在于“是否依照一套理性的認知方式與科學的研究系統作為文明發展動力”。
然而,随着“泛理識”、“泛約律”類型的文明不斷增加,該分類法的定義邊界正在日益模糊。
而當淵論及其諸多相關理論模型興起,過去被認為絕對穩固的“純理-古約”二元建構亦面臨空前挑戰。
大量學者開始認為該分類法實際上并非基于客觀事實,而是帶有部分一類文明的排異思想,至少隻能算是一種基于傳統經驗而非客觀事實的社會分類法。
“至于搞得這麼麻煩嗎?”羅彬瀚對莫莫羅說。
“這是很複雜的政治問題,羅先生。
”
羅彬瀚盯着莫莫羅無害的表情,懷疑對方其實自己也不怎麼理解。
他又開始搜索起“龍”,發現和其相關的詞條數量不亞于“白塔”。
其中大部分都是對亞龍、僞龍、龍人等等泛有鱗類生物的介紹,“真龍”的詞條則十分言簡意赅,等若是說“一種智慧而強大的古約律生物”。
最後他總算在文化分類裡找到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短詞條:
化龍
一種存在于古約律内部的稱呼方式,用以指代部分特定的、往往具備某種特殊權位的無種族生物。
對此稱号的使用遵循何種判斷規則至今仍然不明,但獲此稱号之生物(或類生物現象)均具備極高的破壞性,并對理識類文明懷有強烈而危險的敵對意識。
詞條本身至此結束,但後頭還附有相關概念的鍊接。
羅彬瀚漫不經心地掃過去,發現其中竟然有荊璜提過的“白河詛咒”。
他立刻點開詞條,上面寫道:
一種傳說存在于無遠域境内的“化龍詛咒”,以化龍者的社會性關系為依據,相應産生具備高度危險性的約化現象,其真實性和原理尚且不明。
關于該詛咒的約律側描述共計兩條:
“子弑父,徒誅師,兄弟相殘。
”
“一人成龍,餘眷皆瘋。
”
羅彬瀚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他想起自己升天前沒給家裡打電話,現在他老媽可能瘋得比一頭龍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