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睡,從被搶來起似乎就對外界的一切缺乏興趣。
這不禁令他懷疑龍的本質都是懶狗。
“龍到底是個啥玩意兒?”他費解地問道。
莫莫羅告訴他這是個很複雜的概念,最好親自去查閱相關書籍。
羅彬瀚也認為自己需要補補課,不過暫時還不着急。
“那兩顆蛋怎麼辦?”他繼續問道,“放火裡烤着?還是要找個不怕火的媽孵出來?”
“不需要火呀,羅先生。
隻要到了适合幼龍生存的環境,龍蛋會自己孵化的。
那時我們就可以把它們部放生了。
”莫莫羅回答道。
他沒有說明什麼樣的環境才叫适合。
羅彬瀚也不急着琢磨這個問題,而是轉身去面對他的宿命冤家。
“你現在已經是個沒依沒靠的寡婦了。
”他蹲到菲娜的籠子面前說,“勸你少擺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再鬧也不會讓你從良的。
跟了我你至少吃喝不愁。
”
菲娜憤怒地朝他吐着舌頭,但卻不敢再觸碰外圍的透明障壁。
自從雅萊麗伽把撞牆昏迷的它撿起來後,這個内側籠壁帶電的封閉籠子就成了它的安置處。
羅彬瀚其實頗不理解他們為何要帶上這隻沙斯的真愛。
他覺得這東西吃了馴化之香後似乎沒什麼明顯反應,最多就是無視自己,而這已算是最客氣的态度了。
它顯然仍在記恨沙斯之死,因此對其他人都充滿敵意,尤其當雅萊麗伽靠近時總會不斷地擺出攻擊姿态。
“它很稀有。
”雅萊麗伽說,“警覺而隐蔽,在近距離時很難對付。
記憶力也很好,如果你走丢了它能把你領回來。
”
“你确定它不會把我毒麻了扔井裡?”
他們說話時菲娜仍在陰毒地盯着雅萊麗伽,令羅彬瀚深深感到前途渺茫。
雅萊麗伽卻不怎麼在意:“它需要時間淡忘舊主人。
”
“你不是說它記憶力很好嗎?”
“那是對路和環境的記憶力。
”雅萊麗伽說,“對于伴生物種是另一回事,這要取決于你給它喂食的頻率。
”
她把一小盒碎鮮肉遞過來。
羅彬瀚試探着把肉投進喂食口,菲娜的舌頭立刻如閃電般卷走食物。
它鼓動腮幫咀嚼,同時繼續怒視雅萊麗伽。
羅彬瀚再接再厲,口中譴責道:“你太不像話了,一點貞操都不講究!”
菲娜鄙夷地朝他甩尾。
羅彬瀚扔下最後一塊碎肉威脅說:“你再狂?再狂我給你改名叫馬婢!”
調戲完寡婦後他把空盒子扔進回收箱,這時才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三個銀色箱子。
莫莫羅和馬林都坐在桌子前,似乎正對三個箱子讨論着什麼。
那三個男士手提包似的銀箱就是“白塔标準學徒協議”。
此前羅彬瀚已多次接觸這個詞,但卻從未真正見過實物。
他好奇地走上去,詢問莫莫羅能否打開箱子,看看裡面具體的協議内容。
莫莫羅爽快地答應了,而馬林的表情卻不太好看,突然聲稱自己需要去上個廁所。
直到他跑開後,莫莫羅才解開銀箱的密碼鎖(通過威脅拍賣會主持人獲得),展示出箱子裡的内容。
于是羅彬瀚瞪着眼睛,又問出了那句重複無數遍的話。
“這他媽啥玩意兒?”
箱子裡沒有任何紙質文件,隻是一個固定在中間的罐狀容器,在那容器内的淡藍溶液裡漂浮着一顆類似人腦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