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又出現在星河戰線上,身邊還有負責追捕死秩派殘黨的‘獵秩犬’,在這種敏感時刻可沒法不讓人在意。
”
“敏感時刻?”
“沒關注時事新聞嗎?就在你到處破壞我财産的這段時間,中心城已經開始對無遠星的‘升月’召開第三次頂上會議了。
按照以往的習慣,最多還有兩到三次讨論就會正式做出決定。
如果最終無遠的01被确立為第十月,那麼無遠域也會正式地加入聯盟。
像這種重要時刻,‘法劍’和你也就算了,‘獵秩犬’還在外面遊蕩是不合情理的。
再加上你們三個人都在往外域跑……是想在那裡找到什麼東西嗎?”
荊璜皺起了眉。
他把火漆信塞進衣袖内說:“不關你的事。
反正不管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吧?上回盜火者想和你做個常規訪問,你他媽居然還把整座城都搬跑了?你考慮過外港那些星門的建造成本嗎?”
“我确實不想涉入和盜火者有關的紛争。
”
“你覺得可能嗎?”荊璜冷笑道,“深淵機器都已經開到你後院來了,就算不是焚辰本人的授意,至少觀測者們已經注意到你了。
幸好這次出現的隻是初始夢境,如果萬蟲蝶母也出現在這裡,恐怕這整個星層都要被枝剪了。
那時你能跑到哪裡去?别人卷卷鋪蓋也就逃了,你可是無法離開這座城的吧?”
“那種事暫時沒必要考慮。
比起織法者遺留的殘骸,它們會對存活狀态的文明更感興趣。
這次的事件應該也不是觀測者安排的,單純隻是一個紅蓮學者的計劃而已。
”
伊登從抽屜裡拿出第二封信。
這一次信封沒有火漆,他直接将信封放在桌上,從裡頭滑出幾張泛黃的單據和文件。
“紅蓮學者赤拉濱,不出意料就是此次事件的主謀。
應該還有好幾個勢力受到他的指使,索瑪沙斯提亞隻是其中之一罷了……這些你不必關注,既然現在赤拉濱已經逃離門城,剩下的事情我會慢慢處理掉,關于他的警告信息也會傳遞給聯盟。
至于那個觀測者的信息污染體,我已暫時将她監禁起來,以後轉交給白塔處理。
”
荊璜拿起桌面上的文件。
察覺到他對這件事有興趣,于是伊登繼續說道:“赤拉家族是最早一批定居在蓮樹星上的人,至祖父赤拉樊為止都在經營農場生意,不太可能接觸到靜默學派的禁忌學者們。
隻有他的父親赤拉纥曾經在智思城居住過一段時間,去世前也特别指定獨子去那裡遊學深造,他應該就是在那段時間成為紅蓮學者的。
”
“居然還敢在白塔的地盤上活動……”
“正因為是核心屬地,所以才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關于這個人的影像資料我也可以給你一份,就當是以防萬一吧。
”
當下荊璜毫不客氣地把第二封信也揣進衣袖裡。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伊登彎下腰,從腳邊搬起兩大疊文件放到桌上。
兩疊文件分量相當,加起來簡直可以趕上荊璜的身高。
“……這些都是赤拉濱的資料?”
“不是。
左邊這疊是從你上次離開門城以後,在聯盟範圍内以你名義犯下的謀殺案資料。
主要對象都是白塔法師,當然也有對平民的區域性屠殺。
”
荊璜不置可否地别開眼睛:“右邊的呢?”
“是賠償清單明細表和相關附件。
”
伊登微笑着說:“包括這段時間你破壞的所有公共财産、私人财産、人身傷害賠償,還有對一名颠倒星醫師的精神損害賠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