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空亂流。
本來我還抓着傳送門的邊,結果伊登那家夥卻要我先把古卷扔過去……唉,反正我也沒所謂,所以就照辦了。
”
“然後他就抛下了你嗎?”
“沒啦,沒啦。
那家夥呢,屬于你請他一盤飯就會毫不客氣地吃光,再請一盤會再吃,反正就會留着你繼續請他的類型……啊呀,你領會我的意思就行。
如果能救的話他大概也會順手救一下吧,但是當時他拿到古卷,就直接扔了一個傳送信标到我這裡,然後很潇灑地轉身——就是那種真男人從不看爆炸的轉身,你知道的吧?他轉過身說了一句‘松手’,當然我也就松手了。
”
他捧腹大笑起來。
紅衣少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唉,好吧,你不明白也很正常,因為你基本上算是古約律嘛,法術對你就跟呼吸走路差不多吧。
但對魔網法師可不一樣。
他們的法術是有成功率的,你理解了吧?那個自命不凡,覺得萬事都盡在掌握的家夥,酷酷地扔了一個單體傳送術過來,結果卻在這種關鍵時刻法術失敗了!你想想看等他回頭以後得有多尴尬?這種烏龍實在是太搞笑了!”
彌羅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我的媽啊——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老媽是誰啦,從小就被綁走了嘛——但是想到那家夥當時的表情我就要笑死了!”
“笑完了沒?”紅衣少年有點不耐煩地說,“笑完了就快點起來。
老子要給你手腳打折,再看看怎麼解除精神控制。
别他媽叨逼叨浪費時間!”
“诶,原來你沒打算殺我嗎?”
彌羅輕巧地從地上跳起來,拍掉褲子上的塵土和草屑。
“雖然是很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不過那是沒有意義的,因為要死的人搞不好是你啊。
”
紅衣少年的目光中露出不以為然。
于是他繼續笑着說:“伊登那家夥到底是怎麼跟你解釋這裡的呢?啊,多半會說‘這裡是門城的核心動力源,所有的黃金守護者和空間門都靠這裡驅動,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鑰匙’之類的話吧?這點倒是不假啦,以特定位面的曆史線消耗作為動力源,這是織法者們最高的技術成果之一,包括現在這座千門萬戶之都,其實也是他們那座浮空城的冷備份嘛。
所以唯獨這座庭園的門是我無法控制的,需要的啟動口令應該隻有伊登那家夥知道吧?沒辦法,我要出去的話就必須從你手中奪走現成的鑰匙了。
”
“……你覺得可行嗎?”
“别的地方肯定做不到啦。
不過在這裡就……所以說伊登那家夥果然沒有告訴你啊。
那家夥估計覺得保守秘密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吧。
”
他随手摘下旁邊的紅玫瑰,搖晃着花枝說:“這個地方,其實也是當初我們兩個出生的星球,換句話說就是我們的故鄉啊。
你們赤縣是怎麼講的來着?哦,就是‘此方天地的主人’。
‘客随主便’、‘非侵他土’……這些都是你發過誓要遵從的規矩吧?”
花朵被劇烈的風吹得搖顫不已。
下一個瞬間就枯萎凋零了。
“不好意思啊,之前我說了那麼多話,其實隻是在争取嘗試的時間而已。
然後就在你說要把我手腳打折的時候,終于能夠抓住你了。
”
就如他口中所說,意念感知範圍内出現了一個非常“稀薄”的物體。
雖然細節模糊,但無疑正是紅衣少年的身軀。
“你們這些古約律啊,就是因為太講規矩,還盡給自己加些奇奇怪怪的限制,所以才會被各種套路消滅掉嘛。
”
他如此感歎幾句,然後在意念中抓住少年細瘦的脖頸,像扭死活雀那樣殘忍地往後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