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太屏蔽器,所有臨時門都被禁用了。
”
羅彬瀚對個别詞稍有疑問,但大緻聽懂了他的意思:“如果有人不走會怎樣?他們會全部幹掉?核彈洗地?”
“他們起碼會要你的手指嘗嘗鮮,”馬林答道,“前提是你還沒有因為氧含量不斷提升而中毒死掉。
以前索瑪沙斯提亞就在别人的地盤上玩過這麼一次,他把80%濃度的高純氧當興奮劑用,然後再把你和氧氣密封起來點燃烤了。
這他媽就叫做雙重快樂。
”
羅彬瀚覺得馬林受驚過度,精神有點不大穩定,因此不再多說。
他琢磨着從别人的臨時門逃走已然希望渺然,那麼生路唯有一條:去找那位黑發的殺蜥真兇。
他倒不擔心那年輕人會溜走。
隻要索瑪沙斯提亞的腦袋稍微有點用,就一定會向遊客打聽消息,了解行兇者的言行舉止,然後再順理成章地把那黑頭發當成他們的同夥。
羅彬瀚決心把誤會變成現實,盡管他還不知道那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也許是個比索瑪沙斯提亞更殘忍的瘋子,也許就是一台僞裝成人型的戰鬥兵器,可現在他們的選項少得可憐:要麼未知,要麼死亡。
他把計劃告訴宓谷拉和馬林,後者似乎已經聽天由命,隻是躺在地上歎氣:“咱們上哪兒去找那怪胎呢?”
“哪裡賣珠寶?”羅彬瀚問。
他緊接着想起了魚骨号,于是補充道:“或者像珠寶的糖。
”
“鬼知道。
你要被詛咒的珠寶?還是說珠寶樣子的能量物質?這裡多得是莫名其妙的玩意兒。
”
馬林一邊說,一邊放棄似地閉上眼睛。
羅彬瀚認為他需要受點激勵,于是馬林很快就在一發高能射線的鼓舞下原地打挺,神采奕奕地蹦了起來。
“我們可以找!”他對着槍口吼道,“我認識幾個能量珠寶商!他們是矽基類的,應該會一直留在倉庫裡!”
若按照正常購買流程,他們需要先在顯示屏上選擇商品,寄管虛拟貨币或交易物,然後去相應的倉庫取貨。
幸運的是馬林和一些商人熟識,可以直接去倉庫問問情況。
羅彬瀚很意外他在這兒還有熟人,但馬林的臉色依舊很差,且再三聲明他和那些珠寶商關系不怎麼樣——不至于主動把他們交給一個魔鬼,可當蜥魔上門尋訪時也絕不會撒謊隐瞞。
“我們不如随便找個有氧氣的倉庫躲進去。
”馬林說,“這樣還能賭賭運氣,沒準他們會以為我們死在哪裡了。
”
羅彬瀚不覺得“漂亮臉兒”這麼好糊弄,所以堅持自己的原定計劃,馬林隻好在槍口勸說下領路前進。
他們都累得夠嗆,實在跑不起來,幸好路上也沒有看到什麼搜捕者。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馬林無精打采地說,“它們用不着費力氣找,隻要守住出口就行了。
再過幾個小時咱們就會自己死掉,它們再悠閑地收屍。
這倒也不錯,因為如果沙斯覺得這樣死太便宜咱們,等下就會把他的寵物全派出來了。
”
羅彬瀚沒把最後一句話放在心上,但确實擔心氧氣的問題。
他發現宓谷拉經常邊走邊擡起頭,望着高處懸空的圓環。
他不知道宓谷拉的體質究竟和他有多大差異,不免害怕這是某種氧中毒的先兆。
然而當他問起時,宓谷拉卻心不在焉地說:“不,羅彬,我沒什麼事呀。
”
“那你怎麼老看着天上?”
“噢,那沒什麼,隻是這些浮空的金屬……它們看上去有點像一座城,我聽說過一個關于浮空城的故事……”
羅彬瀚很高興她沒事,但覺得現在不是講故事的良機。
他正準備打斷宓谷拉,有一個聲音卻插嘴問道:“什麼樣的故事?”
他們扭過頭,那黑頭發的年輕人正站在三米開外,雙手插兜,仿佛偶然路過般沖他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