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彬瀚被這魔幻的場面迷住了。
就連出租車師傅也被迷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車速,企圖能把這神秘的畫面多看幾秒。
“師傅,你說這和尚跟修女能交流啥啊?”羅彬瀚目不轉睛地問。
出租師傅很有見地,抹了把方向盤後肯定地說:“那得問他們頂頭上司是個什麼态度。
”
“那這佛祖和上帝談得來嗎?”
“我覺得得看情況。
這都在紅旗下的,誰能離得了誰啊。
老實點湊合着過吧。
”
羅彬瀚頓時感到這師傅的話很有深度,不禁肅然起敬,認真地問道:“您信佛?”
師傅嘿嘿一笑:“我信道的。
”
羅彬瀚恍然大悟,連聲說:“失敬,失敬。
佛手無量天尊。
”
“那是是福壽無量天尊,想吃佛手你自己買去。
哎,小夥子,你信教不?”
“信。
我信飛天面條神教。
”
“你說啥玩意兒?”
“飛天面條啊。
就是說世界是一個真神創造的。
那神的樣子呢就是一碗面,在老外眼裡就是意大利面,我們這兒呢就是陽春面、炸醬面、大碗寬面……”
司機師傅聽得一愣一愣,打着空調說:“你是不是餓了?我這兒還有包蛋卷……喲,那和尚裡頭怎麼還有個小孩啊?”
他驚詫地望向窗外。
羅彬瀚也循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自那一溜灰衣的僧人裡穿出了一個少年。
少年的服飾也很奇怪,是件半古不古的紅色連身袍,頭上卻亂七八糟地翹着短發。
瞥見這個熟悉的背影時,羅彬瀚幾乎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師傅停車!”
出租司機茫然地停到路邊,羅彬瀚用最快速度付了錢,然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沖了出去。
他跑到教堂門口。
這時紅衣少年已經不見了,排隊的和尚一個個納悶地瞧着他,他們光明锃亮的腦袋勾起了羅彬瀚非常糟糕的回憶。
“應、應該沒有在裡邊吧?”
羅彬瀚吞了口口水,一個個掃視這些和尚的面孔,萬幸那裡頭沒有他認識的人。
就在這時教堂的門打開了。
黑衣的修女們魚貫而出,邀請和尚們進入教堂内部。
羅彬瀚的眼前又是一亮——他發現最前排的幾名修女都特别漂亮。
黑袍把她們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臉蛋卻依舊美到叫人移不開眼。
和尚們進去了。
這時一位漂亮修女來到羅彬瀚面前說:“這位先生想進來嗎?”
羅彬瀚呆了一下說:“這合适嗎?”
修女溫柔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特别美,清澈得猶如水晶。
“主不會拒絕任何迷途之人。
”
信仰大碗寬面的羅彬瀚想嚴正地拒絕主,可主的修女實在是太漂亮了。
他隻覺得腦袋暈暈乎乎,視野裡隻剩下那雙秋水般的眸子。
“請跟我來。
”
他跟着修女走了。
他們根本沒有進禮堂,而是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偏廳。
如此反常的事羅彬瀚一點想法也沒有,他滿腦子隻剩下修女喃喃的低語。
“請在這裡坐下。
”
羅彬瀚在扶手椅上坐下了。
那是整個偏廳内僅有的一把椅子,不知怎麼還匹配了撞色的鏽手铐和鏽腳铐。
修女溫柔體貼地給他綁上,綁得牢牢的。
羅彬瀚感覺不太對了。
皮椅子怎麼能配鐵手铐呢?
修女雙手合在胸前,端莊款步來到他面前。
她輕輕一笑,羅彬瀚的腦袋突然就變得清醒了。
他看了看自己被鎖住的手腳,開始放聲慘叫。
當修女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他嚎得更拼命了。
“有話好好說别仗俏行兇——”
修女脫去外頭漆黑厚重的布料,罩在其下的軀體凹凸有緻,令人遐想不已。
但在那如玉的肌膚上還覆蓋着别的東西,那是細鐵鍊、皮革和金屬闆構成的奇怪緊身衣。
一件僅能護住要害的輕甲。
她把手伸到背後。
羅彬瀚覺得她的腰肢纖纖僅容一握,那具美妙軀體被緊身衣緊緊包裹,可她卻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柄類似電擊槍的東西。
她一把将那東西咔嚓壓在羅彬瀚喉嚨前,問:“獵秩犬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