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在魂若若的良心發現之下,蕭炎暫時獲得了自由活動權,飛速的跑向了卡崗等人所在的地方,配合衆人将火勢撲滅,一直忙碌到了清晨。
趕着初升的太陽,蕭炎自知不好與衆人直接說明,于是便單獨找上了卡崗,将原本從盜匪中收獲的納戒遞了過去。
接過戒指後略一查看,卡崗臉上頓時布滿了震驚,急忙道:“藥岩小兄弟,你...你這是何意?”
蕭炎笑道:“卡崗大叔無需在意,這戒指中裝的都是本屬于商隊的物資和錢财,并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
他雖然暫時不缺錢,但也并不會當冤大頭,那原本被大當家搜刮來的資源早已放入了蕭炎自己的納戒之中,所以裡面确實隻裝了屬于商隊的财富。
聞言,卡崗臉上帶着苦笑,他哪裡是在意裡面的東西,這納戒分明才是最珍貴的寶物......
見蕭炎心意已決,卡崗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點頭應下:“好吧,既然藥岩小兄弟有這份心意,我卡崗自然會将之轉交給商隊。
”
“呵呵,卡崗大叔,這納戒可并非贈與商隊之物。
”
說罷,他扯了扯身上不合身的寬松長衫,經過了鮮血的浸潤,此時的長衫早已變得幹硬,配上少年消瘦的身形,顯得無比違和。
“衣服挺保暖的,多謝了。
”少年的聲音透着幾分倦意,他轉過身擺了擺手,算作二人的告别。
卡崗擰着嘴,将納戒用力握在手心,目送着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顯然是要将這位傳奇般的少年,深深地刻入腦海之中。
......
“喲,還挺會裝。
”
少女甜膩的聲音突兀出現,令那道原本潇灑的身影突兀間帶上些許僵硬。
蕭炎看着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魂若若,忍不住抱怨道:“若若,你别吓我了行不行,經曆一晚上的死鬥,我已經精疲力竭了。
”
昨夜過後,蕭炎總感覺對方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又說不出具體。
不過此刻的他腦袋累的一團漿糊,早已沒有去細想的心思,隻知道趕緊尋個地方歇息。
魂若若翻手取出巨大的玄重尺,将蕭炎原本筆直的身軀瞬間壓彎了下去,
“先前你在那商隊中,待了足足兩個時辰,仍然沒有記起來要拿上你的武器,就罰你睡覺的時候抱着睡吧。
”
蕭炎此時真的再使不出一絲力氣,嘗試幾次走不動路後,無奈之下将玄重尺收回了納戒之中。
他緩步朝遠處的森林走去,懶洋洋的說道:“聽若若這口吻,我差點就以為是老師在我旁邊了。
”
“藥老前輩在開爐之時就把這項任務交給我了,所以,你也可以這樣認為哦。
”
魂若若目光忽的沒了先前的審視,而是帶上了平日的狡黠,
“蕭炎,叫聲老師聽聽。
”
聞言,蕭炎隻覺得太陽穴一陣鼓脹,仿佛回到了烏坦城中那不堪回首的日子......
不對,好像他從烏坦城中也并沒有離開多久,怎麼會産生這種感覺?
走入森林之中,順着先前随商隊行走時所摸索出的水源位置,蕭炎再度尋到了蜿蜒流動的小河,他撕扯下身上那幾乎伴随血迹黏在皮膚表面的衣衫,而後迫不及待的鑽入了河中,清洗着身上的血腥氣息。
先前血拼之時,狂亂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