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房間中最貴重的物品了。
東西雖少,但生活氣息卻很濃,輕嗅之下還能清晰地聞到屬于魂若若身上的淡淡香氣,那是與少女所展現出的妖媚格格不入的,如水滴從花瓣上滑落時所攜帶着的清甜。
房間很小,幾步便走到了盡頭。
在黑魂木心所打造的木桌上,安靜的躺着一枚銀白色的戒指,魂天帝将它輕輕拈起,一縷靈魂力量也随之浸入其中。
不過須臾間,魂天帝便從納戒中取出了一隻精緻的玉瓶,他将手伸向了懷中,一塊如同碗口大小的星盤被他放置在了桌面上。
“滴答。
”
暗紅的鮮血從玉瓶中滴落,四濺的血珠将星盤的表面染上了一抹斑駁。
下一刻,星盤上驟然迸發出道道燦金色的紋路,如樹根般盤踞在了星盤的表面,在星盤被徹底點亮之時,九彩色的神光将原本昏暗的房屋照的宛如天門大開般明亮。
魂天帝輕笑一聲,握着星盤緩緩走出了木屋,徑直來到了先前屋外的石墩處坐下。
“魂滅生。
”
“族長。
”淡漠中帶着恭敬的缥缈聲音傳來,仿佛隔着數個空間的距離。
然而,話音才剛剛落下,一道渾身被黑暗所包裹的詭異身影便已經半跪在了魂天帝的面前。
被稱為魂滅生的詭異男子身邊的空間顯得十分紊亂,甚至帶上了絲絲裂痕,顯然是通過某種極為強橫的挪移手段跨越空間來到了魂界之中。
此等手段,唯有鬥聖級别的強者方才擁有。
匆忙趕到後的魂滅生見魂天帝悠然的坐在石墩之上,似乎沒有開口解釋的想法,隻好細細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波動。
片刻後,他眼瞳微縮,道:“族長,您...放小姐走了?”
“不行麼?”
“在下不敢妄言...隻是小姐身上的血脈之力...”魂滅生欲言又止,顯得無比緊張。
縱使以他魂殿殿主的身份,以及高達五星鬥聖的強大實力,在魂天帝面前也絲毫不敢妄議魂若若的血脈一事。
魂天帝看着對方唯唯諾諾的樣子,索性不再隐藏手中星盤的波動,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原本以為那丫頭血脈稀薄的原因在于她母親并非我魂族之人,但她倒是給了本座一個驚喜。
”
“這...這是?!”
“這滴精血取自七年之前,也就是說,若若七年前就已是神品血脈了,隻不過那丫頭通過某種手段将它從體内剝離而出,才顯得血脈之力日益稀薄。
”
聽着魂天帝輕描淡寫的話語,即使是以魂滅生的心性也不由得一陣失神。
沉默良久後,他低聲說道:“小姐...以當年不到十歲的年齡就能下如此狠心,若是放任其離去,隻怕會...”
思來想去,魂滅生還是沒有把“埋下禍根”說出口。
“本座自然知曉她心中的怨恨,不過...”
魂天帝的目光投像了遠處,深邃的眼眸中光暗明滅,淡然的說道:“達不到九星鬥聖,終究不會被本座放在眼裡,無需多慮。
”
“...是。
”
“對了,先前但凡接觸過若若的,都送到你魂殿的陣法之中吧。
”
“遵命。
”
本就對族長家事避如蛇蠍的魂滅生悄悄松了口氣,連忙起身告退,破碎虛空而去。
随手将如同玻璃碴般破碎開的魂界虛空修複,魂天帝目光柔和的看着手中的星盤,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閉關養傷這些年,本座參悟了無數功法鬥技,偏偏是這雙修功法得來的女兒成為了最大的助力...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