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會,您還小了。
”
秦書點頭,“是啊,那會你還在我懷裡了。
”
許容慧嘿嘿道:“祖母,那咱們去嗎?”
秦書輕輕一歎,有些無奈。
許則川如今可在北邊,她去參加和升公主的宴席,都怕她下毒。
“清霧,你去打聽打聽,這帖子送了哪些人家?”
清霧應了一聲,福身退下了。
許容慧上前,拿起團扇替秦書扇風。
秦書伸手止住她,“祖母知道你孝順,這裡已經有冰盆了,祖母不熱。
”
“倒是你,動一會就冒汗,也不知道像誰了。
”
許容慧笑道:“我爹說,祖父也是這樣的。
”
“想來我是最像祖父的。
”
秦書哈哈大笑起來,“是,是。
祖母都要忘了。
”
“你祖父也怕熱。
”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秦書的聲音輕了輕,眼神渙散了些許。
許容慧見狀,趕忙道:“祖母,您說我長大了會不會也像祖父一樣,名揚天下。
”許容慧說着,伸出手臂指着東方,一臉豪情的樣子。
秦書笑着看她,“你想如何名揚天下?”
許容慧想到前些日子課上,衆人辯論的場景,“我要做一個濟世懸壺的醫者。
”
“為那些貧苦百姓義診,散藥。
”
秦書微詫,“你從前不是想着同你師父一般,做個女醫官嗎?”
許容慧搖頭,神色堅定,“那是爹娘告訴我的。
”
“可自入了女學,上了夫子們的課,結識了同窗,我才明白曾經的自己有多麼渺小。
”
“祖母,祖父可以為百姓研究稻種,可以去萬裡之外治理城池,那我也可以。
”
“我不想做困在後宅的貴婦人,不想為了一個男人變得面目可憎。
”
秦書伸手握住了許容慧的手,許容慧的手雖然白皙,但卻有些粗糙,許是自小整理藥材,幫着徐家人熬藥的緣故。
“你有這般決心,祖母很欣慰。
”
“但是這條路會很辛苦的。
”
許容慧搖頭,“我不怕。
”
秦書看着面前不過十歲的小姑娘,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在這個封建王朝,她同許則川的教育,對許容慧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可若是沒人開這個先例,千百年後,如許容慧這樣的女孩子,又是何景象呢?
秦書心中長歎,幾息後,溫聲道:“好孩子,你如今還小,等過幾年,若還是這般想的,就大膽就做,祖母,祖父都會支持你的。
”
許容慧眉頭輕蹙,“祖母,我已經十歲了。
”
秦書的笑着握着她的手,“在祖母的眼裡,你不管多大的年紀,都是個孩子。
”
許容慧瞬間展顔,“祖母。
”
秦書拍了拍她的手,“好了,難得的休息日子,就不要在我這伺候着了,回自己院子,想幹嘛幹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許容慧眼睛一亮,“真的?”
秦書點頭,“當然了。
”
許容慧歡喜不已,“有祖母您老人家的話,我娘也不會唠叨我學刺繡了。
”
祖孫倆又說了幾句話,許容慧帶着丫鬟開心的回了自己院子。
花廳裡變得安靜了下來,秦書躺了一會,忽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