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拓跋大人攜帶着重禮見了府衙官員王大人。
王大人看着面前的重金禮物,眼睛發直。
合着之前他要少了啊。
“拓跋大人啊,你們剛來潮州,不知道情況,本來此事應該直接報給齊王殿下的,但王爺這不是病了嗎,沒法子,這就隻能讓丞相大人負責了。
”王大人靠在椅背上,手裡搓着兩個核桃,面上懶洋洋的。
拓跋大人嘴角微怔,齊王甯願裝病也不想見他們,他們其實也無所謂。
在他認為,大瑜太子地位穩固,齊王在朝中的權利并不大,所以此次和談,主要決策還是在左相身上。
“潮州事務多,許大人對丞相大人向來推崇,如今難得的機會,可不得多在他老人家身邊多聽教誨。
”王大人說着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拓跋大人面色帶笑,“左相大人為官多載,是大瑜不可難得的能臣,在下雖然遠在北涼,但也是非常敬佩左相大人的。
”
王大人眼眸微睜,瞧了一眼拓跋大人,心道,這厮還算會說話,有眼光。
“隻是胡大人,在下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還請您相助。
”說着,胡大人将邊上的匣子往前推了推。
王大人瞧着那一匣子的珍珠寶石,動心不已。
拓跋大人的眼睛一直小心觀察的,見此,循循又道:“若是此事能成,北涼必定還有重謝。
”
王大人心中倒吸了口氣,還有重謝。
片刻後,“如此,我就幫你說和說和。
”
拓跋大人面上一喜,“如此,就勞煩王大人了。
”
待到拓跋氏離開,王大人随即收了面上的散漫勁,他摸了摸下巴,嘀咕着,“這些北涼人也太坐不住了吧。
”
“王四,備車,本官要去府衙。
”
外頭候着的小厮王四趕忙應聲,“知道了,老爺。
”
到了府衙,王大人趕緊将今日的事情一一報來,又将那一盒子的寶貝呈上。
“大人,都在這了。
”
張詠瞧了一眼,“你沒拿吧?”
王大人一聽這話,哎吆一聲,面上盡是委屈之色,“大人,小人哪裡敢啊,再說了,這可是北涼人的賄賂,小人可是您和許大人親自提拔上來的,哪裡敢貪這些。
”
張詠面色稍滿,随即請示一側的許則川。
“大人,此事你有何打算?”
齊王如今裝病不出,左相在府衙也是從不出門,明顯就是晾着北涼的意思。
許則川撫着胡須,“還是如實告訴王爺同丞相吧。
”
“此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
“張詠啊,莫要忘了君臣有别,記住咱們的身份。
”許則川緩緩起身,上前拍了拍張詠的肩膀,随後大步離去。
張詠身子已然僵住,這些時日,他似乎忘了,他是大瑜的官員,他們真正的主宰是皇帝。
底下王大人小心低着頭,時不時的偷摸看一眼正在思考的張詠。
待到張詠面上有了變化,王大人緊懸着的心這才落下。
“今日之事,不可同外人說起,你先回去吧,等本官的消息。
”張詠說道。
王大人呐呐點頭,趕忙退下。
張詠歎了口氣,他在潮州可謂是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