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乎說到東昌侯的心坎,他頓時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女兒,我自是心疼的。
”
白氏,“女兒出了事,侯爺不想着去給她讨回公道,竟在這裡畏畏縮縮的,你還配做父親嗎?”
東昌侯面色愈發難看,有些責怪問,“女子名節何等重要,這個時候,非得去上什麼香。
”
“如今出了這樣的亂子,連累家中所有女眷的名聲。
”
白氏聽到這話,立刻反駁,“那青山寺的送子娘娘最是靈驗,整個京城誰人不知,你和貴妃一心盼着女兒入府誕下子嗣,如今這樣,反倒是怪起女兒來了?”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東昌侯貼身老仆在外說話的聲音。
“侯爺,宮裡來人了。
”
東昌侯原本要說出的氣話立刻憋了回去,對着白氏哼了一聲,然開了大門往外走去。
來人乃是貴妃宮中的掌事太監福海。
福海見着東昌侯頗為恭敬,“奴才見過侯爺。
”
東昌侯輕輕點頭,語氣親和了幾分,“不知公公駕臨,有失遠迎,可是貴妃娘娘有何交代?”
福海笑了笑,輕聲道:“娘娘請侯爺入宮一趟。
”
東昌侯一怔。
後宮嫔妃不得同外男私自見面。
以往有事,貴妃都是召白氏入宮轉達,可是今日,卻是喚了他。
東昌侯有些不敢相信,故再問了一次,“娘娘可喚了我家夫人?”
福海搖頭,滿是歉意的笑了笑。
“娘娘不曾。
”
“隻是吩咐侯爺一人。
”頓了頓,福海又道:“想來陛下也是恩準的。
”
東昌侯面色微變。
皇宮。
椒房殿内。
臨窗處的小桌前,帝後二人正在對弈。
皇帝一子落下,眉頭漸舒,“近來政務繁多,朕倒是許久沒來看皇後了。
”
皇後輕笑道:“皇上政務繁忙,臣妾哪敢叨擾,隻是宮中還有諸多年輕的妹妹們,皇上還是要多去那裡坐坐的。
”
皇帝,“你啊,你啊,這是拐着彎埋怨朕了。
”
皇後瞧了皇帝一眼,随即落下一子。
皇帝見之,眉頭輕蹙。
皇後,“皇上,東昌侯家姑娘的事情,不知皇上有何決策?”
皇帝一怔,有些狐疑的看了皇後一眼。
“皇後如今怎的也對他家的事情感興趣了。
”
皇後同貴妃在後宮多年不和,皇帝心知肚明,隻是皇後向來不是多事之人,皇帝也就懶得理會。
皇後起身,走到旁側輕輕行了一禮,皇帝沒有理會,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皇後,“臣妾知道不該管這事,隻是實在可憐那孩子。
”皇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那孩子着實不錯。
”
皇帝似乎瞧出了皇後的意思,伸手将她拉到一側坐下,“繼續對弈,咱們夫妻,不用如此客氣。
”
皇後笑着點頭,“謝皇上。
”
皇帝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皇後,“東昌侯府規矩森嚴,沈意如今出了這事,着實無辜。
”
皇帝眼眸輕眯,東昌侯嫡女沈意嫁到齊王府,他本就不同意,如今出了這事,心裡确實舒緩了幾分。
但皇後說的不錯,沈意也是無辜。
其次,也是齊王妃不地道。
“老二那個媳婦,着實無用。
”皇帝想着,有些氣憤。
皇後笑了笑,眼前的這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齊王後院這事,他隻會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