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琉璃窗照進屋裡,床榻上,許則川擁着秦書準備入睡。
“阿書,有件事我想同你說。
”許則川思索許久,還是決定說出來。
秦書正在把玩發梢的手一頓,撇嘴道:“我就知道你有事。
”
許則川一怔。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那心虛的樣子,真當我不知道啊。
”說完,秦書擡眸看他,“說吧?”
屋裡寂靜了一會兒,許則川終于在秦書的注視下将要出去巡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官道是我在負責,如今諸事全了,曹大人同紀大人二人一同舉薦我前去巡查。
”
“雖二位大人推脫自己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了奔波之苦,可我知道,他們這是在助我。
”
京城那麼多的官員,會真的差一個許則川嗎?
秦書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
“要去多久啊?”
許則川看到秦書失落的樣子,心裡沉悶悶的,“大約兩三個月吧。
”
秦書聽完,倏地笑了,“那便好。
”
“隻要在我生孩子前回來就行。
”
許則川剛要開口,秦書已經看着他道:“咱們現在身處的環境不同,我理解的,皇命不可違。
”
“日後你在朝中做官一定要小心,因為不僅僅就是關乎我們兩個人了,我們有孩子了。
”
許則川鼻頭一酸,悶悶的嗯了一聲。
“如今陛下重用你,咱們就要珍惜機會。
”
“你官職高,若生的是個閨女,咱也不怕她受欺負。
”
許則川擁着秦書的胳膊又緊了些,“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們的。
”
“隻是我不在家裡,你要照顧好自己。
”
秦書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如今可是有着專職醫女,兩位嬷嬷,一群丫鬟伺候的。
”
“什麼山珍海味,燕窩鮑魚,皆是應有盡有。
”
許則川噗嗤一聲笑了,“是,是。
”
夜色漸深,不知何時,一片烏雲籠罩住了月亮,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
次日清晨,秦書醒來的時候,許則川已經外出公幹了。
享受完豐富的早飯後,秦書開始養胎的日子。
徐白芷把完脈,秦書在嬷嬷的陪同下在府裡瞎溜達。
二房的慧姐兒也開始常駐主院,美曰其名幫着他爹盡孝。
秦書見她對徐白芷好奇又崇拜的樣子,有些詫異。
若不是清霧提醒,她都不知道張氏的心思。
晚上的時候,她特地将此事告訴了許則川。
“老二媳婦如今是越發的機靈了,你可不知道,她竟然想讓慧兒跟着徐大人學醫。
”
“你說我如今真是懷孕懷傻瓜了,這都沒看出來。
”
許則川看着秦書抱着肚子激動的樣子,趕忙扶着她坐下。
“你淡定些。
”
“老二兩口子本來就不是蠢人。
”許則川道。
“不過張氏确實想法變了不少。
”
“慧兒若是能跟徐大人學點醫術也是有好處的。
”
“隻是這世道,女醫有些艱難。
”許則川自是贊同許容慧學醫的,他又不是真的許則川,男女在他這裡一樣,隻是這個時代,注定了女性的不易。
想要改變,并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書,“慧兒可是你我的孫女,你可是興安伯,我是陛下親封的興安伯夫人,有咱們在,誰敢胡說。
”
“而且,你想想我從前看那那些宅鬥小說,女眷在後院多難。
”
“即便她将來不去宮裡做女官,會醫術傍身也好啊。
”
許則川颔首,“如此,倒也可行。
”
秦書往許則川這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