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正式冊封太子之後,就帶着人下了江南。
其中詳情,許則川也不清楚,如今,他正全力準備會試。
天氣漸暖,各地舉子蜂擁而來,京城各大客棧爆滿,舉子們便把目光放在了京城空置的民居上。
三年一次的春闱,京中百姓怎會放棄這個掙錢的機會,所以将自己家中的空屋全都租了出去,趁着這個機會,好生賺了一筆。
客棧内。
薛逢春将帖子親自寫好,檢查無誤後叫來了老仆。
“你親自送到興安伯府。
”
老仆颔首,“老爺放心,小的明白。
”
薛逢春點頭,送老仆出去。
關上門,薛逢春卻沒了讀書的心思。
上一次春闱,他雖沒中,但見許則川的時候,他是蒼山縣大名鼎鼎的薛舉人,而許則川隻是一個在農家種地的老童生。
如今,身份卻是天壤之别。
薛逢春歎了口氣,走到一側坐下,取出自己從江南重金買回來的策論,看了又看。
日近黃昏,許則川終于寫完了今日的策論。
“先生,弟子寫完了,您請過目。
”
範太傅伸手接過,目不轉睛的看完,許久,頗為贊賞的看了許則川一眼。
都寫了一下午了,歇歇吧。
”
許則川颔首,自己倒了杯茶喝完,又給範太傅續上。
範太傅眸光微閃,一下沒一下的撫着胡須,緩緩開口,“按着以往的經驗來看,今年會試的題目,十之八九還是陛下所出。
”
許則川趕緊坐直了身體,豎着耳朵仔細聽着。
押題了,押題了。
範太傅瞧着許則川這樣,忍俊不禁。
“陛下重視民生,立志成為一代明君,所以此次考題,無非就是那幾樣。
”
“稅收,農業占大部分。
”
許則川面色稍緩,心中有了七分底氣。
“你近日文章做的都不錯,為師倒是不擔心,隻是,如今形勢,瞬息萬變,我怕會臨時出題。
”
許則川面色微變,有些擔憂。
“不過也無妨,你的經驗不少,底子也紮實。
隻要放寬心,做到盡力便可。
”範太傅聲音溫和了些許,話鋒又轉,“你之前的故交不少,如今會試,可有友人前來京城?”
許則川想了想道:“是有幾位年少時的同窗前來,算着日子,也快到京城了。
”
範太傅颔首,“還有一個月就是會試了,你最近就不要過來了,待在家裡,見見朋友,好好休息休息,準備考試。
”
許則川有些遲疑,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敢松懈。
“先生,這...”
範太傅搖頭輕笑,“多跟人交流交流也好,看問題的角度也多一些。
”
“你瞧你家小四,破題的時候就比你刁鑽些不是?”
許則川瞬間明白了,笑着行禮,“先生說的是。
”
“回去吧,時辰不早了。
”範太傅擺擺手,緩緩起身,許則川見之,趕緊上前将他扶着。
範太傅笑了笑,師徒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書房。
興安伯府。
近期有河州府不少舉人來京,一一都拜訪了興安伯府,得知許則川正在太傅府中苦讀,衆人好生失落,心中卻是羨慕不已。
好在還有許老大這個世子陪着,倒也有了幾分安慰。
得知許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