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屠戶最喜歡的就是許亭樟這個大外孫了,見着許亭樟回來,笑的那是一個合不攏嘴,又瞧見藍氏手裡牽着的姚哥兒更加歡喜了。
“外祖父。
”許老大激動的上前,“您老今兒個怎麼來了,也不找人捎信,我好去接您。
”
秦屠戶笑眯眯的看着他,“念着你們就來了,你家事情多,哪裡好勞煩你們。
”說話間,他仔細的打量着許老大,見他比從前黑了不少,不由的有些心疼,但随後又想,這也是鍛煉了這個孩子。
對于讀書人秦屠戶向來是有濾鏡的,所以他格外疼許老大。
許老大第二次秀才沒中就是在秦屠戶家住了一段時間,等許則川消了氣才回來的。
“有些日子沒見你,黑了不少。
”
許老大咧嘴道:“前些日子在地裡農活,這才黑了,不過爹說了,科舉也得有個好身體,幹農活對我也好。
”
秦屠戶滿意的點頭,不由感慨,“亭樟懂事了。
”
許老大嘿嘿笑着,将一側的姚哥兒抱了過來,“外祖,您有些日子沒見姚哥兒了吧。
”
秦屠戶笑眯眯的将姚哥兒抱了過來,姚哥兒也不怕生,奶聲奶氣的喚他外太祖父,秦屠戶笑眯眯的說,“這孩子長的真好,一看就是讀書人家的孩子,白白淨淨的。
”說着,秦屠戶的目光移向了許則川,已經快四十歲的人呢,還是那麼俊俏,他當年真是有眼光,一口就答應了許家的婚事。
許則川感受到老嶽父熾熱的目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秦書憋笑。
衆人扯了會家常,廚房裡的晚飯也做好了。
許老二很有眼力勁的帶着許老三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天色漸黑,許家的堂屋裡燈火通明。
往日吃飯的兩張方桌,今兒個拼到了一起,擺滿了雞魚肉蛋等菜。
秦屠戶知道自家閨女孝順,雖說自己不讓買菜,但她肯定買了不少好吃的,但沒曾想這麼多菜。
“則川,淑娘,你們這,這,菜太多了,都是一家人,哪裡用得着這般客氣。
”秦屠戶是又歡喜又心疼,一下子做了這麼多菜,以後日子不過了是不是。
知子莫若父,反過來亦是差不多,秦大舅立刻就知道自己老爹在想什麼了。
他湊過來笑嘻嘻的說,“爹,淑娘她們這是孝敬您啦。
”
“你啊,現在不用舍不得了,淑娘家有銀子。
”
許則川也立刻道:“嶽父不必客氣,您難得過來,這些都是應該的。
”
秦屠戶糾結。
雖然知道自家閨女家得了大賞賜,可還是心疼啊。
外頭許老二樂呵呵的拎了兩壇子酒跑了過來,秦屠戶掃了一眼,嘴裡打算說出來的話頓時止住了。
許則川見此趕緊開口,“嶽父,您上座。
”
“大舅哥,您也請。
”
秦大舅見此,趕緊拉着自家老父親上席坐下。
他落座了,許則川他們才按着長幼一一落座。
秦屠戶坐在最上座,看着一大家子的孩子都是自己的血脈,滿心甚慰。
許則川雖然酒量不佳,可是禮儀是做的極好的,他已經将秦屠戶同秦大舅的酒杯斟滿,然後捧着自己的酒杯滿是歉意的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