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禮可不能倉促,仲疏啊,等日後到了京城為師給你專門舉辦一場拜師宴,也見見你大師兄。
”
許則川颔首,但是京城?
範太傅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你的學問我心裡最清楚的,仲疏啊,明年的院試大膽的去參加,為師相信你。
”
許則川拱手,“是。
”
“隻是弟子有些擔心自己的運氣,畢竟先生您也知道。
”許則川這一點有些不敢打包票,畢竟運道這事誰也說不上。
範太傅眉頭微蹙,歎了口氣。
“不妨事的。
”
“你的書要繼續讀着,為師先回京城。
”
許家稻子這事若是成了,可是大功德一件,有他周旋,想必陛下那裡也不會太過吝啬。
當然這一點,範太傅是不會說的,他還得想想法子,也期待朱達方那裡最後的結果。
許則川,“先生放心,學業仲疏是一日不敢忘的。
”
範太傅滿心甚慰,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好孩子。
”
次日清晨,範太傅上了那輛驢車,同來時候不同的是,驢車上多了很多的幹菜臘肉等物,這些都是秦書昨兒個晚上帶着兩個兒媳婦親自準備的。
畢竟是名義上的舅舅,千裡而來,怎能讓他空手離去。
“舅舅,您保重,一路順風。
”
範太傅私底下收許則川為弟子的事情,昨兒個晚上他隻告訴了秦書,家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畢竟範太傅身份特殊,若是此時傳出,範太傅收了一個中年老童生為弟子,隻怕會震驚全天下人,所以此事暫時保密,隻等後面許則川考上舉人到了京城再說。
這是範太傅的叮囑。
秦書已經知道範太傅的真實身份,因此對這位老人家更加敬重了。
“舅舅,一路順風。
”秦書福了福身。
範太傅笑着點頭,對秦書的态度也比往日更加熱絡了。
“你們都好好的,常寫信。
”範太傅叮囑許則川。
許則川颔首,“您放心。
”
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是很不舍,一一拜别後,送了範太傅到村口這才回家。
朱丞相處,得知範太傅已經離開,面上并無多大波動,隻是吩咐身旁人,同許家人和善相處。
幾日後的太後壽辰上,右丞相朱達方呈上的禮物稻子可謂是大出了風頭,太後同皇帝是親母子,如今民間出了這般人才,種出了這麼好的稻子,百姓們安居樂業,說明是皇帝勤政愛民,上天庇佑,如此,她這個太後也是面上有光。
太後笑道:“皇帝,種出這麼好稻子的人才,哀家得賞。
”
“還有朱丞相,他勞苦功高,也賞。
”
坐在一側的皇帝笑道:“一切聽從母後的。
”
太後賞賜,自然賞的都是家中女眷,如此,皇後也得跟着一起賞,後宮的那些嫔妃也緊跟着。
許家出身農家,又無功名,賞賜女眷,那隻能是些首飾金銀布料之類了。
對于後宮嫔妃如此上道,皇帝很歡喜。
範太傅昨兒個在太後壽辰前回了京城,簡單梳洗一番就面見了皇帝,然後将自己收了許則川為弟子的事情告訴了他,皇帝很是驚訝,但又想範太傅是何許人也,他既然能看上這許則川,說明此人确實是個人才。
範太傅的弟子,那便是他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