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寒門人家普遍的想法。
孩子有出息,光宗耀祖。
一陣微風掠過,身側大樹上的枝葉被吹得嘩嘩作響,許則川輕輕的又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說這話的時候,許則川仿佛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剛學這句話的課堂上,全然不知,聽到這句話的範太傅有多麼驚訝。
範太傅愣在了原地,腦中細細回味着這句話。
短短的二十幾個字,卻是道盡了了他所追求的意義。
他沉寂渾濁的眸中有些發亮,再看許則川的眼神上透着無限的欣喜。
“說的不錯,很好,說的很好。
”範太傅激動的看着他。
許則川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行禮。
範太傅伸手扶他,示意他不用如此客氣,“則川啊,不必如此,你我之間,無需這般多禮。
”
許則川怔了怔,他明顯感覺到眼前人對自己更加親切了。
“你是個好孩子,隻是運道差了點。
”範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惋惜,不過無妨。
“則川,你的字是什麼?”範太傅又問。
許則川回道:“謹之。
”
範太傅,“謹之。
”他細細的回味了這兩個字,然後搖了搖頭。
“這兩個字不适合你。
”
許則川一愣。
範太傅笑了笑,“既然你已經打算重新科考了,不如我為您重新起一個如何?”
大瑜風俗,男子及冠可由長輩或先生取字。
範太傅名義上是許則川的表舅,倒是也有這個權利。
隻是許則川本就有字,他又提出要換一個,就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範太傅似乎看出了他的顧忌,解釋道:“你從前的運道不好,如今重新科考,便是新生,字便是另一個名字,許則川這個名字不能變,但是你的字還是可以改的,你覺得如何?”
許則川一番思索後,點了點頭。
其實原主的字在他這也沒什麼用。
原主自從多次不中後就窩在了家裡,活動範圍幾乎都在蒼山縣區域範圍,平日裡認識的都是喚他許童生,又或者則川什麼的,喚他字的除了以往交好的朋友,還真沒什麼人了。
如今這位便宜舅舅提出,他倒是也可以改掉,即便後面有人問起,也可說是長輩重新起得,希望能改改運道。
畢竟自個兒身上這黴運,是個人都能理解的。
“請舅舅賜字,則川感激不盡。
”
範太傅笑了笑,撫摸着胡須,看着遠方,許久才道:“疏。
”
“仲疏。
”
許則川一怔。
“許仲疏。
”
範太傅笑着點頭。
“我覺得這個字很适合你,你的前半生阻礙太多,希望今日之後,你能一切順暢,科舉之路上再無磨難。
”
許則川聽完,行禮,“謝舅舅賜字。
”
隻是為何有個仲字,他是許家長子啊。
不過疏字倒是挺符合他現在的情況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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