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二默默不語,吃了口飯,瞧了眼他爹,許老大這個隻知道讀書的不懂田裡事,他可是懂得。
那田裡的變化他是日日關注着的,而且老爺子這幾日的心情,肉眼可見的不錯。
“爹,田裡需要忙活的,你盡管喚我。
”
“我上午賣完豆腐回來,就去幫您。
”說着,他看了眼對面的許老大,“大哥讀書要緊,家裡這些粗活還是得我來。
”
許老大心中一暖,感動得可謂是當場準備熱淚盈眶。
果然,還得是親兄弟。
許則川懶洋洋的擡了擡眼皮,不鹹不淡道:“考科舉,身子骨也是重要的。
”
那些世家子弟,可是君子六藝皆通的,也就他們這些農戶,沒有法子學到這些,這才不重視身體鍛煉。
以前的許老大,那可是細皮嫩肉的,如今瞧了瞧,也算有幾分男子氣概了。
許老大,“.....”他低頭不語,但是他爹的話裡的意思他秒懂。
許老二尴尬一笑,“爹說的是。
”
衆人繼續扒飯。
許家又種了一季稻子的事,消息傳播的那是一個快。
鎮上,裡長家裡,周裡長聽着許村長說的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當真?”
許村長連連點頭,“可不是。
”
“我是親眼瞧着地裡的變化的。
”
“事關糧食啊,可是大事,我哪敢胡言。
”
周裡長撫了撫胡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一年兩季的稻子啊,從前不是沒人試過,可是第二季那最後收成實在是堪憂,但是如今這許童生家裡的田竟然長勢絲毫不比第一季差,那可就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老許,你可不能騙我?”周裡長再問。
許村長嗐了一聲,“我騙你作甚,我已經寫信告知我兒子了。
”
周裡長!!!
他為何對許村長這般客氣,那還不是他有個出息的兒子,在縣衙做事。
如今已經領了縣衙文書的工作。
那可是能直接跟知縣老爺說話的,可是這許村長已經将此事告訴了他,那不就是想讓他兒子報給知縣老爺。
想到這,周裡長深吸了口氣,這老許是想把功勞給他兒子啊。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有些尴尬了。
倒是許村長,還是那副笑容。
沒法子,兒子的前程要緊,朋友關系也要緊,但是這功勞,就看你們誰報的快了。
周裡長刷的起身,“走,帶我去許家田裡看看。
”
比起報消息,周裡長已經想到,自己親自确認無誤後,然後在如何在知縣老爺面前表現才是要緊事了。
許村長一愣,倏地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
深夜,許家飯桌上。
許老二憋不住了。
“爹,今兒個我瞧見村長帶着人來咱家地裡瞧了。
”
許則川面色如常,“我知道了。
”
許老二!!!
他若是沒瞧錯的話,那是裡長吧。
田裡如今那長勢,若是持續發展下去,那可是不得了啊。
他爹這可是功德一件啊。
許則川心裡也是心知肚明。
從前種植兩季失敗,無非是地裡養分跟不上,加上蟲草居多,這才沒人種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