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鎮很多商人甚至已經放出了家中的信鴿。
托外面關系戶或親人報警,請求增援三合鎮。
所有人都在盡一切努力,想讓三合鎮免于這場劫難。
但他們能夠做的,和那些軍人相比都微乎其微。
當時鐘指到晚8:30,兩顆紅色信号彈升上天空,敵人的總攻開始了。
一時間三合鎮東西兩頭鎮口喊殺聲震天,仿佛下一刻,整個三合鎮就要淹沒在土匪的洪流之中。
三百多個馬匪。
三百多匹戰馬同時沖鋒。
如同一陣狂風,向三合鎮中心和平飯店迅猛席卷而來。
他們要快,他們要搶在最前面,将那些可惡的軍人殺死,順便開始大肆劫掠。
為此他們馬背上帶了不少麻袋,以便到時候裝金銀财寶。
急促的馬蹄聲撞擊在三合鎮東大街石闆上。
“咔哒”
“咔哒”
…………
剛開始這種咔哒聲稀稀疏疏。
随着戰馬的奔馳,這種咔哒聲迅速密集起來。
在兩邊都是房屋的街道中,發出劇烈回響,如同戰鼓雷鳴般,震耳欲聾。
當整個馬隊全部啟動,雄渾的馬蹄聲在石闆大街上敲擊出密集的鼓點,震天響地,地動山搖。
整個石闆大街在震顫。
整個石闆大街左右的房屋在震顫。
整個三合鎮在震顫。
馬匪們聲嘶力竭在呼喝。
馬兒悲怆蒼勁的嘶鳴聲,在擁擠的空間中混合在一起,合奏出騎兵進攻的交響曲。
石闆大街特殊的地勢,将這種聲音無限放大。
急促劇烈的馬蹄聲。
讓每一個三合鎮的居民更加提心吊膽,仿佛死神已經來臨。
在熱兵器出現之前,騎兵都是當之無愧的一股毀滅力量。
騎兵強大的氣勢和沖擊力,往往讓普通的輕步兵無所适從。
千人騎兵往往可以沖垮萬人的步兵方陣。
如果是人馬俱覆重甲的重騎兵,那沖擊力更是無與倫比,甚至連大唐的陌刀軍都要退避三舍。
300多名彪悍的馬匪争先恐後催動戰馬,不要命的用馬鞭抽打馬臀。
當戰馬沖入東街大道500米之後,所有的馬匪雙腿緊夾馬腹,不約而同将身子下伏。
将頭低下。
這是馬匪防子彈的手段。
300多匹戰馬極速奔馳,如同狂風卷過大地,直直撲向和平飯店。
所過之處,地動山搖。
馬匪帶給人們的恐懼,不光是他們手中的馬刀和馬槍。
還有那風馳電掣的速度。
更有馬蹄撞擊地面,尤其是石闆地面,那震耳欲聾,震撼心靈的巨響。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很多人心驚膽寒,鬥志喪失,這就是騎兵的厲害之處。
馬匪的這一頓沖擊,讓三合鎮很多人已經被吓尿了,小孩都不敢哭了
2000米,1800米,1500米…………
300多匹戰馬如同一陣狂風,不斷的向前疾速湧動,所過之處飛沙走石。
再加上他們猖狂之極的呼喝聲和口哨聲,更讓普通民衆心驚膽寒。
300多馬匪的速度相當之快,1200米,1100米,1000米…………
剛到了一千米距離時,所有的馬匪将身子再次伏低,臉貼在馬脖子上,這是騎兵躲避子彈慣用招式。
他們現在隻須等着戰馬帶他們沖擊到那些軍人面前,揮刀斬殺或者開槍将他們全部擊斃。
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而完成這個任務或許要不了一分鐘,或許10秒20秒就可以完成。
然後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在這富得流油的三合鎮大肆搜刮一番,然後遠走高飛,從此隐姓埋名。
遠走他鄉,做一個富家翁。
所有馬匪臉上都帶着猙獰的笑容。
雙眼之中有着興奮的血紅。
常年守着富得流油的三合鎮卻不敢下手,那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就如同你有一個如花似玉,身材高挑曼妙,玲珑有緻的媳婦,但你每天隻能看不能動,那感覺真是讓人崩潰。
以前的山匪,馬匪,靠劫掠一些商戶收點保護費,但這遠遠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當五根金條拍在馬匪首領面前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馬匪頭領根本看不上這五根金條。
他要的是進攻洗劫三合鎮的機會。
洗劫了三合鎮,錢和女人都有了,夫複何求!
“噉嗷嗷……”
土匪們興奮的在馬背上嗷嗷大叫。
但他們不知道,他們和死神近在咫尺。
戰馬的速度太快,如一陣風刮過長街,繼續在接近和平飯店中。
“咔哒,咔哒,咔哒……”
密集的馬蹄聲鋪天蓋地震響在整個三合鎮。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靜等下一刻驚天血案的發生。
800米,700米……
瞬息之間已經來到了600米的生死界限!
這群馬匪的死亡倒計時已經開啟!
葉飛虎和蕭上尉同時喝出。
“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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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火!”
黑熊操作的民24馬克沁重機槍早就處于待擊發狀态。
他雙手緊握D形把手。
機槍子彈早已上膛。
大拇指已經按在了扳機上,隻等葉飛虎一聲令下。
旁邊一個警衛排的士兵有些緊張,雙手托着帆布子彈帶。
雖然在秘密基地裡見過太多牛逼的人物,但他覺得黑熊更牛逼。
他是第二次面對生死大戰。
第一次是在峽谷中面對一個加強連和小鬼子的伏擊。
第二次是在和平飯店面對生死,而且這一次面對的是2000多土匪。
這名士兵心中興奮又忐忑。
當葉飛虎開火的命令傳入黑熊的耳朵。
黑熊粗壯的大拇指,立刻按下扳機。
嗵嗵嗵嗵……
民24式馬克沁重機槍,開始發出猛烈的咆哮。
這款大殺器早已饑渴難耐,急待收割人命。
漆黑的夜色中,在東大街和平飯店大院門口,突然出現耀眼的火光,這是民24馬克沁重機槍的第一縷槍口焰。
此時的民24馬克沁水冷重機槍噴吐着耀眼的火舌,火舌穿過夜色,驅散黑暗,疾速延伸向東大街鎮口。
在射擊的同時,馬克沁重機槍槍身在不斷震顫,一枚枚彈殼跳落在石闆地上,叮叮當當,清脆悅耳。
黑熊身邊的兩挺捷克式輕機槍,也開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