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津津的她,卻忍不禁有些自内而外的發熱起來。
然而聽着近在咫尺的喘息聲,白婧又忍不住開口問道:“白梅,你這麼做,值當麼?我的意思是,你其實可以另尋……”
“短時之内,沒有其他法子了,至于長遠打算,我更不敢去想了。
”潔梅卻是慘淡一笑道:“至于值不值當,元郞是我的夫君,當然值得我竭盡所能為之奔走,無論如何,我都想要一個結果而已。
”
與此同時,江畋就依次召見了,代表本地的幾名官員和将領;也大緻弄清楚了他們的思路和訴求。
這就其中涉及到一個曆史性的遺留問題;就是當初國朝分封盟誓,是以藥殺水/阿姆河為天然分野。
位于河岸以東的地區,包括傳統的河中之地在内,都是安西大都護府下轄的,大小十幾個都督府地界,或是羁縻或是分藩,或是諸侯自治,但在大體上都遵循相近的宗藩法度和都護律令二元約束。
但是在河岸以西的地方,情況就要複雜的多了;因為這片區域在名義上,都屬于西國大夏的勢力範圍;源自東土的法令和律條,在這裡是難以伸張和實行的。
因此這也造成了一個邊境的錯位地帶。
其間散布着大夏的附庸小國、城邦和邊境諸侯、部落首領,這些小國城邦、諸侯首領,也有更下級的封臣和附庸/城主和藩家;固然構成了另一種唐風西漸的緩沖地帶,但也不免成為流亡嵬集之地。
尤其是許多亡命之徒、走私販子和盜匪流寇之流,在作奸犯科之後,利用兩岸地方律法寬嚴适用的不對等;頻繁流竄往來彼此之間。
而出于種種内外原因和曆史遺留問題,地方官府無法跨境執法。
更因為需要涉及外藩,茲事體大的緣故,無法與這些地方勢力,達成明面上的協同合力;而隻能保持有限的默契和對等交換。
因此,在江畋來到康居都督府後,也讓這些壓抑日久得矛盾宣洩出來。
因此,他們借着越境追捕妖邪同黨的由頭,在西岸地方很是折騰了一番;不但抓住好些個積年的大盜,或是重罪在身的逃犯;還順手打擊和瓦解了多個,各具背景逍遙法外的走私團夥和幫派會社。
當然了,如此快刀斬亂麻的粗暴行經,自然也波及和影響到了地方的秩序,損害了一些地方城主、藩領的利益;乃至引起了小範圍的騷動和反彈。
因此,這幾名使者和地方的父老代表就為此而來。
不過,在這種事情趨向上,江畋毫無疑問的要站在,康居都督府一邊;道理也很簡單,作為東土大唐的權威,極限延伸的末端;康居都督府正在做的一系列事情,也是在身為都巡禦史的職分之内。
他既然一路追擊到這裡來,将沿途地方的官場和諸侯勢力,給攪得天翻地覆;那同樣也要多少有所善後,比如剿除妖亂重建地方的秩序,同時讓一批得以上位的新晉之輩,心甘情願為之奔走驅策。
而不是光靠自身的強橫力量,鎮壓一切不服,或是威吓逼迫永命就行。
如果像是某個超級巨嬰祖國人一樣,走到哪裡就讓爛攤子延伸到哪裡,隻會讓自己成為衆怨所歸、耳目閉塞的孤家寡人/獨夫。
至于來自大夏境内的試探和交涉,江畋與他們既是毫無利益瓜葛,更無需要負責的幹系;區區幾個地方藩家/城主的使者/代表,還真不配與現在江畋所代表的權威,商量和讨論什麼實質上的議題。
因此,相比被逐個單獨召見,并且仔細祥詢過程的,本地官員和将領;被集體傳招進來的這些東岸代表和使者,他隻公開表明了兩件事情和态度;第一就是來自境外的賊黨内應,一定要追究到底。
第二,鏟除妖邪乃是江畋天賦的使命和職責,朝廷賦予的都巡禦史/妖異讨捕的職事和權限,也隻是其中一部分也無分邊界遠近。
如果想要對此提出交涉,就讓對等的霍山或鹹海道的總督/藩長親至。
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了,近期積壓的事務之後;又檢查了随行隊伍的裝備器械,物資補給,士氣面貌之後;江畋就回到普照寺内的閉關大殿;再度激活了“傳動/感電”模塊,追溯向令狐小慕的位置。
媽的,陪伴了七年的電腦,終于罷工了,這張是在單位電腦上一邊受凍,一邊寫出來的;明天送去看看能不能修回來,還是上網買架二手主機對付了先。
另外,番外已經寫好了,稍後記得查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