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昔日的羅馬軍隊冬營/堡壘城墟中,位置最好的幾片區域之一;“阿娜特/血骨”氏族的駐地,是一處頹敗荒廢的神殿建築,比起暮光團隊所雀占鹫巢的“鐵棘”氏族營地,整整大了七八倍還多。
甚至還有一座大緻完好的神殿主體,作為遮風擋雨的所在;因此,被挂上了遮擋視線的華麗絲綢帷幕,和沙漠風味的花紋挂毯,又搭建起更多營帳之後;頓時就被布置成為一處,充滿奢華品味的殿堂。
然而此時此刻,本該蹲伏在陰影中的眷族,值守在建築廢墟中武裝獸兵;還有那些暗中徘徊的精怪,都随着暗裔們不見了蹤影;就連營地周圍也是一片沉寂。
但随後,正在營地深處殿堂内發生的一幕;
卻讓泰菈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不已。
作為生養過一個女兒的母親,她并非不知人事的無知少女;也曾見識過,那些森人、山民與林中之子們,乃至是周邊的領民,在特定日子裡,所進行的大型群體互動。
甚至,林巫聚落中世代都有人混入祭禮。
她同樣聽聞過這些暗黑生物/陰影怪物,在無限追求感官刺激之下,荒淫和堕落的種種傳聞;但是親眼所見之下,還是不免受到了巨大沖擊,或者說是精神污染。
因為,她看到了一座,由許多人形肉蟲,糾纏和聯接而成的環狀多層肉山;而在這些相互忘情摩擦和蠕動的肉蟲之間,甚至還夾雜着許多奇形怪狀的存在;比如身形碩大的牛頭怪和半人馬、螺角羊人。
也有一些疑似森人和樹之子,獸化毛人的存在;但還有一些尋血獸、蝠怪之類的眷族,或是長着鹿角、狼首和蜥頭的精怪、異類。
與那些紛紛顯出部分怪異形态的暗裔/血妖們,無限忘情的交纏在一起。
甚至,還有一些不是活物的東西/物件,比如殘破的雕像、銅制的沉重燭台、磨損的鐵架子;甚至是馬鞭、劍鞘、盾牌、頭盔和帽子,斧柄、矛杆,也作為助興的手段和道具,蜿蜒伸縮在這片肉山内外。
随着肉山的摩擦和蠕動,滲流而出滑膩膩的汁液,流淌和浸潤在地面上的間隙;也讓空氣中充斥着讓人迷醉與癫狂的氣息;受到如此沖擊的泰菈,也不由自主的加緊了雙腿,有些艱難的佝偻下身體來。
而在這片多層肉山的頂端,那位似曾相識的身影,正以一種奇特的姿勢,盤坐在上面;就宛如波濤浪湧之間的一頁小舟,無論如何的颠簸起伏,都始終穩穩的盤坐其上,同時口中像歌詠般持續吟唱着。
聽到這些似有若無的喘息和無所不在的吟唱聲;泰菈的眼神也不由變得,愈發的渙散和迷茫;甚至不由自主的站起來,想要現身走上前去,想要追逐某種幻象。
因為,她看見宛如赤子的姐姐張開臂彎。
而在姐姐的身後,還有那些本該死去的同伴和族人;她們都微笑呼喚她,一起回歸溫暖而安甯的母體。
但随後來自後頸一點冰冷刺骨驚醒了她。
“你被迷惑了麼。
”一個讓她有些羞愧難當的聲音響起:
随即,泰菈也感受到身體上的異狀;一把腿軟跪倒在地。
因此,她驚駭的發現,自身可以運用的力量,陷入了一片暴走和紊亂;就連與植物的感知和聯系,也陷入一片混沌;仿佛有什麼不斷散溢出去。
“大人,救我……”她隻來得及呻吟般的喊出一聲;就不由自主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蛇形蠕動着向前爬行而去;下一刻,一股宛如觸電的強烈刺激,從頭頂突然降臨在她身上,瞬間充斥了四肢百骸。
也瞬間壓制和驅散了,她體内無序暴走和紊亂的力量;讓她兩眼一翻白的短暫失去意識。
當泰菈再度恢複清醒之後,已經是出現在一根外圍的石柱頂端;渾身濕漉漉被汗水浸透,風一吹又格外發冷。
“看來這是一種大範圍的特殊儀式,對任何影響下的活物,都有相應的迷惑和錯亂心智,乃至誘發本能欲望的效果,尤其是你這樣的特殊血脈。
”虛空中的聲音繼續問道:“那麼,你還打算繼續麼?”
“幽主大人,我卑微祈求您的幫助,哪怕用我作為代價,也沒有關系。
”泰菈聞言卻是仰起頭,對着虛空顯出的人形輪廓道:“我隻想獲得一個答案和結果;這樣無論将來發生什麼,也可以安心了。
”
“好吧,約定達成,希望你不要後悔。
”虛空人形應答道,下一刻,強烈的麻痹和觸電感,再度貫穿了泰菈全身;也讓她肢體抽搐扭動間,重新恢複了部分力量和感知。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
”
緊接着,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就像是被操縱的人偶一般,僵直的伸展開手臂和大腿,機械的扭動着脖子和腰身;然後突然一等地就騰躍在空中,像是低空飛掠的大鳥撲向某一處。
與此同時,在她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支骨白色長劍,淩空揮舞而下;瞬間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