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貴族們的社交遊戲,可真是充滿了惡臭啊……”在衆人面前再度現身的江畋,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這是早有人盯上了,桑塞維裡納侯爵的領地了。
甚至為此,處心積慮的進行布局。
”
“因此,就算侯爵夫人,帶着完好的家臣和部下歸來,也無法改變幕後這些人的決心;更無法扭轉最終的結果。
最多隻是讓他們改變,謀取的方式和計劃而已。
比如暫時放棄武力上的事實占領。
”
“或者說相比之前,大費周章的驅使盜賊團,襲擊和抄掠領地,再以合适的理由出現,将其驅逐。
他們現在隻要控制住,作為名義上領主的侯爵夫人,及其一切血緣上的相關繼承人,就可以了。
”
“因此,制造适當的冷遇和困難,迫使侯爵夫人主動上門求助,再不斷的予以拒絕;迫使她一步步的放低底線,最終不得不接受,那些代價沉重的附加條件;乃至,犧牲包括自身的婚姻和頭銜。
”
“當然了,在這個到處碰壁和求助無門的過程當中,如果有人适時出現,在侯爵夫人身邊,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乃至以富有魅力的外表和經驗豐富的談吐,慰藉并安撫、俘獲其身心。
”
“待到她淪陷其中,輕率的賦予信任和真誠;再順勢成為她變相的保護者和代理人,就可以一步步的壓榨和侵吞,她名下所擁有的一切;乃至在各種虛浮榮華的活動中,耗光僅有的時間和金錢。
”
“最後在她債築高台之際,再以适當的理由和借口抽身;比如在外地遇到了意外,被征調參與某次征戰,或是失蹤的戰場上;讓她重新面對那些上門追讨的債主,就自然能事半功倍的水到渠成。
”
“就算她還擁有貴族身份和領主頭銜,也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不做屈服和妥協;反會被一步步的擠兌和設計,做出錯誤選擇變的名聲狼藉;最終被告上地方法庭之日,也是她徹底消失之時。
”
“一個落入了監禁中的貴族女性,想要隔絕她的對外交流渠道和消息來源,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就算她曾經擁有足夠顯赫的頭銜,或是如何廣袤的人脈和财富;都會在這一刻開始逐步遠離而去。
”
“最後,當她被公衆徹底遺忘,也在當權者的博弈中,塵埃落定之後。
被榨幹所有價值,毫無聲息的默默死去,反而是最好的結果了。
若不幸還有一點姿色的話,也許餘生要淪為最下賤的玩物。
”
當然了,江畋說這些猜想,也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切切實實發生在,曾經内憂外患的西蘭王國,相當普遍和常見的例子。
長期的混亂和動蕩,滋生了大量野心家,也激發了人性中最醜惡的一面。
當初好些在首都塞納大區,五公爵之亂中逃離的貴族家眷,都沒有能夠回到自家的莊園和城堡;而是很多年以後,被發現在随軍的洗衣婦,鄉間廉價客棧的遊莺;乃至是小鄉紳和土地主的地牢裡。
聽到這些話的愛德華,卻是果不其然的樣子;而裡希德則是露出了些許憤色;安妮特對此一副略有所思;米茲拉克還是面無表情,但是眼眸中卻醞釀着什麼;而泰菈則是露出一絲隐隐冷笑和譏笑,
反而是眼眸純淨的少女瑪利亞,輕輕蹩起眉梢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同樣少女風姿,卻顯得更加甜美動人的蕾諾爾,搶先開口道:“既然幽主大人,對這類事情早已洞察先機,想必您也有了對策?”
“接下來,是否需要我出面,以侯爵夫人的名義,與那些人周旋一段時間,獲取更多情報和消息呢?”然而,她又主動請命道:“畢竟,這也許隻是部分地方權勢者的策劃,還有可利用的地方?”
“不,用不上了,再多的陰謀和策劃,在絕對力量面前,其實也沒太大意義。
”随即江畋揮手攝取,并攤開一張地圖道。
“雖然我解決不了眼下的危機,卻可以解決掉制造問題的人和背後根源。
”
“作為雷迪亞邊境行省最富繞的精華部分,就是這片群山環抱之中的湖畔平原。
而塞維裡納領就處于大湖的東南要沖,來自山區以外的數條道路交彙在這裡,又與西部山口的康斯坦茨形成抵角。
”
“如果,主教宮裡的那位康諾德二世,有心進一步鞏固自己的權柄,乃至将富饒的巴登湖流域和平原;都納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