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沒法作假的……但最後一位,卻是我的同類。
”
“隻是它隐藏的位階和力量,遠勝過我,就像是渾身充斥不詳和詛咒的惡獸,就連我也不敢輕易窺視……”說到這裡,渾身已沾濕大半,貼身顯露曼妙身姿的蕾諾爾,小心翼翼開口道:“幽主?”
下一刻,一直懸浮在她頭頂上,已然縮水成細細小圈的紅環,也随之飛走消失在了天空中。
這個結果,讓如芒在背的她,終于大大松了一口氣;卻是一把攤倒在在流淌的泥水中,盡情的舒展身體。
然而,還沒有等逃過一劫的她,大大的喘上幾口氣,虛空中就再度響起了聲音:“新的考驗,好好檢視你的誠意吧!”随後,在唯一的俘虜蕾諾爾引領下,衆人開始搜尋散落在廢墟的法器和奇物。
這也是那些受邀觀禮的貴賓,私下用以傍身和以備萬一的手段。
雖然大多數都在激鬥和變亂中,遭到了嚴重破壞或是損毀;但僅僅是殘留下部分神秘元素的材質,就足以作為新制品的原料和素材。
而在斯圖加特城的大變亂和慘劇,随着部分出逃的幸存者,擴散到康拉德自由邦的十一座城市,諸多貴族領地;又令他們重新集結起軍隊,開始争奪陷入混亂的首府同時,衆人卻已離開了自由邦。
騎馬或乘車,沿着在興帝國時期,數次北征黑森林地帶,所修建的戰争公路/幽林大道;一路南下抵達卡林西亞公國境内。
而在這裡,也是“夜曲”組織和招募的特遣小隊,所有一切遭遇的起源。
作為發布救援和探查任務的雙重雇主,無論是西帝國背景的當代大康德拉伯爵,還是羅騰堡大教區的本堂,或是夜曲組織的重要分部之一;都位于卡林西亞公國的首府,人稱澤地之城的克拉根福。
據說前身,就是羅馬帝國時期,建立在大片沼澤之中,扼守僅有通行孔道的邊境堡壘,又随着後世對黑森林地域,日耳曼人的持續征服,逐漸發展起來的。
但卡林西亞公國的曆史,就要晚的多了。
作為北意大利的實權諸侯之一,也是唯一大部領土,位于阿爾卑斯山脈以北的公國;卡林西亞公國的前身,卡林西亞邊境伯/藩候,源自帝國東西分裂的“皇冠破碎”内戰;一群割據的邊境軍人。
因此,雖然号稱是公國,但實際上除了卡林西亞宮廷/當代公爵的奧托卡家族之外,國内分布的數十家大小貴族領主、封臣騎士,在國務會議/禦前理事會上,同樣擁有相當程度的發言權和影響力。
而卡林西亞公國存在的主要價值和意義,就是變相的隔斷,位于多瑙河中遊的阿瓦爾汗國,與巴伐利亞地區的阿瓦爾部落聯盟,之間的聯系,并協助阿德裡安堡軍區,向北征拓和推進的軍事行動。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說,卡林西亞公國本身自上而下,就與那些分布在黑森林邊緣的開拓領主/黑森諸侯,有着千絲萬縷的曆史淵源;或者幹脆就是本地貴族的分支,在本家扶持下逐漸紮根下來。
而且,相比彼此關系錯綜複雜黑森領主,和周邊盤根錯節的各方勢力;當地教會的影響力,反而更加的統一和相對穩定。
直到,重新出現的天球之變和演變浪潮,徹底打破了這種相對均勢的局面。
而帶着唯一俘虜/證人,飛奔南下的調查小隊幸存者;無論是愛德華還是安妮特或是裡希德;還是被迫卷入其中的泰菈、瑪利亞母女,乃至是教會守誓騎士米茲拉克,都希望從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哪怕在江畋看來,他們尋求的這個最終答案;很可能未如人意或是大失所望,乃至令人絕望的;但他們依舊不肯放棄,這源自内心的最後一點僥幸。
畢竟,就算主謀親口所說,也未必是全部真相。
然而,幾張貼在陳舊斑駁的城門外,已有些時日的通告和通緝令;卻毫不留情的粉碎了,來自幸存者們的最後一點期許。
因為,那是“夜曲”組織的分部被取締,成員被逮捕和處刑,并通緝在逃。
這一刻,一直表現的相當堅韌不拔、毅力和冷靜的安妮特,卻是當場淚流滿面、嗚咽痛哭;乃至出現了失控、暴走的征兆,從已經侵蝕了相當部分的四肢關節;湧動扭曲變形出醜陋的鱗片和關節。
然後,就被重新現行的江畋,一抓鎮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