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将其撕成碎片。
随着不明暗裔被扯爛的殘肢斷體,嘩啦作響的散落、濺起在積水中。
餘下那些追擊而來的眷族,獸兵,也在靈火的掃蕩之下死傷殆盡。
但極限發揮的少女瑪利亞,也不由臉色慘白脫力的癱坐在地。
有些渙散和木然的翠色眼眸,持續了好一陣,才慢慢恢複了靈動和神采;開始原地跪坐抱臂祈禱,向着冥冥中的存在交流起來。
這時,掉落在積水深處的裡希德,也連同武器一起被安妮特撈起來。
在吐出幾口水睜開眼睛之後,胸口傷痕縱橫的裡希德,也不由嘶嘶忍痛着急促的喊道:“你們……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大教堂的底下,全是陷阱和怪物;伊爾曼紐院長,更是背叛了所有人。
”
“他不但早已覺醒了,源自血脈中的黑暗傳承,與那些怪物暗中勾結;還欺騙本地教會的大部分成員,都他們出賣給了那些外來的怪物……充當邪惡軌儀的祭品。
委托我們的本地教區已經覆滅了。
”
“無論是本地的市政廳和城邦護衛隊,還是領主聯會成員,自由邦國法庭,都被這些怪物給侵蝕和滲透了;甚至淪為傀儡和代理人;就連外來的我們,似乎也是這些怪物,内定好的獻祭材料之一。
”
“裡希德,請以天主和你的家族傳承起誓。
”滿臉震驚的愛德華,卻是緊盯着他反問道:“你是如何獲知這一切陰謀和内情的,又是如何在同伴失散的情況下,從那些怪物的爪牙下僥幸逃脫出來。
”
“那是因為,我被那些怪物捕獲,并麻痹了身體之後,卻意外得到了米茲拉克騎士,及其同伴的幫助。
”裡希德卻毫不猶豫的鄭重回答道:“他不但告訴我潛在陰謀,還與其他同伴為我阻擋追擊。
”
“希望我能夠帶着消息,逃出這座城市通知更多的人……但我顯然辜負了他的期望,在逃入這個地下迷宮之後,就一直沒能夠走出來;直到遇到你們。
”說到這裡,形容憔悴的李希特再度咳嗽起來:
“米茲.拉克?就是那位駐守本地聖堂,負責帶領教會民兵的守誓騎士麼?”安妮特聞言,卻是開口道:“當初代表教會與我交涉,并私下提供協力的就是他。
難道他并沒參與到這場陰謀當中麼?”
“這……我……不知道。
”正在接受瑪利亞取出來的救急藥品,進行傷口清理和包紮的裡希德,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但根據他的同伴宣稱,米茲拉克騎士原本是護衛長,卻在不久之前被替換。
”
“後來,又以犯了戒律之名,禁閉在地下的祈禱間,接受忏悔和贖罪;直到被幸存的部下放出來,一切卻已經無可挽回了;他們隻能逃入教堂的古代墓穴中,但在地下洞穴同樣已經大部分淪陷……”
聽完了裡希德的短促叙述之後,沉思了片刻的安妮特,再度開口道:“城内的邪惡祭祀早已開啟,并且持續了好幾天;如今的整座城市,已經陷入瘋狂當中;并且還有更多的受害者正在加入其中。
”
“就算重新逃出城市去傳遞消息,已經來不及了;在祭祀的影響下,城内每時每刻,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受難,甚至遇害;所以,我更希望能夠找到米茲拉克騎士,了解更多情況并嘗試阻止這一切。
”
“愛德華!”聽到這話,安妮特又轉向愛德華道:“你是這支隊伍中最後的火種,也與這件事情的牽連最少;希望你能帶着裡希德原路返回,将我們的遭遇和所發生的一切帶出去,而不是徹底埋沒。
”
“安妮特!”然而,愛德華暗色的臉龐上,卻是露出了苦笑道:“都推進到了這一步,難道你還指望我,放棄同伴獨自脫身麼?如果你們都失敗了,我帶出去的消息和故事,又有任何意義和作用麼?”
“我……也不會離開的,”裡希德聞言也掙紮起身道:“你們還需要我,協助找到米茲拉克騎士,及其幸存者的行蹤;就算我不能持續戰鬥,也可以為你們提供警戒和斷後。
甚至,充當誘餌也好的?”
然而下一刻,得到某種啟示的瑪利亞,就走到他面前,展示出手掌中捧持的物件。
“這是……”愛德華撈起來仔細查看,并嗅了嗅之後才驚訝道:“騎士專用的營養劑精華,和專門促進治愈的藥膏?”
而後,少女又将兩支裝在玻璃管内的液體,放在愛德華和裡希德的手中:“這是……那位,大人,提供的精力藥劑,可以激發出好幾天精力充沛的潛力,但代價是藥效過後,至少半個月虛弱無力。
”
“你們可以自行酌情選擇使用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