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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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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這名信使,輾轉來到城外的劉氏别館時;正當休沐日和例行審結日重合的計相劉瞻,泡在室内淺小的清池中;享受着來自劍姬兼侍妾芸娘的服侍。

    雖然他渾身幹瘦而皮膚塌軟,胸口還有大片瘢痕。

     随着胸口的起伏,而隐隐像是心髒一般的微微脈動着;顯得有些醜陋而可怖。

    卻也讓他在其他地方,獲得了變相的補償。

    比如,每天隻睡數個時辰就能保持精力的充沛,長時間處理公務而保持頭腦清醒。

     還有在這個年齡遠超他人的龍馬精神,讓他的那些姬妾們真是又愛又怕;而這作為這一切好處的代價,不過就是要定期吞食一些帶血生肉;然後,到西京裡行院的本部去接受檢查,調配一些抑制藥劑爾。

     簡直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事情了。

    隻可惜,發生在他身上的這種良性變化,屬于可遇而不可求的小概率事件。

    之後,陸陸續續的也有好些人,在病重不愈或是瀕危之下,謀求接受類似身體調制和異種植入。

     但除了極少數失敗的例子之外,也沒人能夠達到劉瞻這種,宛如枯木回春一般的多方面良性效應。

    最多也就是在苟延殘喘的續命效果之外,多出來畏寒、怕熱,乃至貪多暴食或是容易幹渴之類的小毛病。

     當然了,按照那位内研院的首席醫官白伯歡說辭;這種事情其實又很大概率是因人而異。

    因為,後續接受這種高風險續命術法的人,既沒有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将士們,那般擁有足夠潛力和資質的體魄。

     也不似當初瀕危垂死的劉瞻那般,擁有足夠堅強的意志,或說是不肯放棄的莫大執念。

    所以,在這種生死之間通過植入滅活的異物,所激發出來的血脈再造與肉體蛻變的效果,也自然是不能盡如人意了。

     畢竟,能争取到這種續命/救急手術資格的,基本上都是京中的顯貴、權勢門第;因為材料的稀缺和适應性的嚴格匹配;至今才進行了數十例而已。

    而更高層對此還是抱有疑慮,普通官宦和富人卻沒資格。

     因此,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或是油盡燈枯的受術者;在這個過程當中,能夠由此産生多少堅定的意念,或是激發多少血脈中的潛力;就實在不好說了。

    相比之下,效果更好的是已成熟的斷肢接續技藝。

     隻要能保持斷肢,足夠的新鮮和相對完整,内研院的随軍醫師們,就能當場給你活蹦亂跳的接回去。

    因此這種神奇的醫術,也大大減少了朝廷的将士,讨伐和圍剿妖異、獸災過程中,所造成的傷殘概率。

     因此這些年下來,長安城内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兩府兩院、十六衛上下,都達成了一個潛在的基本共識。

    就是在絕大多數事務上,優先保障西京裡行院的所需,是一定沒錯的事情。

    既能保全又能救命。

     而身為三司使的劉瞻,則成為了這種态度和立場的某種代表。

    因此,他在如今國家多事的财政緊張之下,通過整頓财計左右騰挪出來的資金;也是第一時間通知和有限安排,西京裡行院進行核銷和報賬。

     當然了,其中更重要的是;借助西京裡行院,在天下兩京十六府的影響擴張;劉瞻也可以變相的借勢清理掉一批,長期寄附在朝廷經濟命脈上,吸血壯大的蛀蟲;而朝廷開源節流,清理出更多預算餘地。

     至少從這一點出發,他就對于那位所過之處,總能将地方鬧得天翻地覆,乃至号稱“官不聊生”、令權門富戶哀鴻遍野的“谪仙/監正”;抱有天然的親近。

    因為他剿滅妖異之外,對相應弊情也毫不手軟。

     就算不能因此徹底根絕,地方積年日久的諸多遺留問題和積累的虧空;但至少換上了新血之後,朝廷的機制運轉,也多少能順暢一些;敢于居中層層伸手或是居中聚斂的人等,也是減少或是收斂了許多。

     這都是多虧和仰賴了這位,“妖異讨捕”的赫赫威名震懾和。

    因為,他在鏟除妖邪的大義之下,是真的敢下狠手破家滅門的。

    而且,相對被朝廷抄家破門,至少還有些許起複赦免指望,但落到這位手中。

     除非你真的問心無愧,或是潔身自好;不然,在裡行院的那些超凡手段之下,隻會讓人隻求速死而已。

    所以,這些年三司使的下屬,也借機清理整頓了不少陳年舊賬,追讨回一些曆代積欠、虧空的賬目。

     隻可惜,在政事堂的諸公眼中,這把擁有超凡之能的“雙刃劍”;實在太過鋒芒畢露了。

    固然是蕩平了天下迫在眉睫的妖變和災異,但同樣也造成諸多朝堂派系的損失,導緻了地方官場上的混亂與動蕩。

     既然無法将之完全收納于鞘,就隻能遠遠的放到邊地,乃至是諸侯群藩之中;用他這種追根究底的難當之勢,去禍害他人/削弱外藩了。

    現在根據遠方的諸多傳報和反饋,也算是相當程度上的物盡其用了。

     至少,相對于那些經年日久早已盤根錯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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