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大批奔走的腳步聲,迅速包圍了宴會現場;也将這處樓閣包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然後,才有一個披挂齊整的将校,率衆湧入廳堂之中;對着留在原地的馮保真道:“好賊子,居然不逃。
”
“為什麼要逃?”馮保真反而自顧自得的尋個位置端做下來,拿起了一瓶浸在溫水盆中的蛋酒道:“你們背後的人,處心積慮設計這個場面,不就是期望我受驚出逃,乘亂制造更多的罪名麼。
”
“狗賊,安敢胡亂攀誣。
”領頭的将校勃然大怒道:“來人,速速與某拿下,嚴加拷問,一定要查出背後的主使;但有違抗,殺無赦!”随着他這一聲喝令;從廳堂外的門窗廊柱各處探出弓箭。
将晶瑩閃亮的箭镞,齊齊對準了端坐其中的馮保真。
然而,就見這名将校驟然對外試了一個眼色;當即有人叫喊起來:“不好,刺客要逃了,快放箭!”刹那間一片嗡嗡作響的放弦聲充斥在廳内。
然而,卻沒有一支箭矢射出來;反而在外間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亂叫、悶哼怒罵聲:“什麼人!”“住手!”“敵襲!”“小心!”;然後又變成嘩啦啦栽倒在地,或是重重撞牆的震動。
“……”領頭的将校不由大驚轉身,卻見安排在外的弓手,全都人仰馬翻的倒了一圈;手中搭射的弓箭,更是不知何時斷成了數截。
不由退後幾步對着馮保真怒罵道:“該死,這就是你的同黨?”
“衆将士,先随我拿下此寮。
”他雖然色厲内荏的叫喊着,卻是毫不猶豫的頓步原地,任由簇擁在左右的一幹軍士;大聲呼喝、咆哮着抽拔刀兵,上前圍住馮保真;展開四面合擊的交相圍攻之勢。
就聽瞬間爆發一陣,宛如暴風驟雨一般的金石交擊聲;在争相繃斷、彈飛的刀劍碎片中,這些身穿半身短紮甲的巡禁軍士;就像是草堆、紙糊一般的應聲而倒;任由衣袍變破爛的馮保真搶身而出。
轉眼就奔蹿到這名将校的身前,雖有簇擁在身邊的數名親兵,毫不猶豫的據劍揮刀,斬出一片片光華刃影;卻被運氣體膚蠕動不已的馮保真,輕而易舉的徒手擱架、反握,又肉掌翻飛的折斷擊倒。
最終重重一掌劈在,同樣拔刀蓄力反撩的将校胸口,将他猛擊的噴出一口血沫;也頓時打斷其蓄力之勢,一口氣驟然閉住,沒法再繼續發聲了。
下一刻,隻剩半截的斷刃,就順勢勾架在了他頸上。
“現在,你可以說說,是誰指示你,埋伏在宴堂之外,就等這場刺殺驚變的!”馮保真這才吐出一口濁氣,松開全身繃緊的肌理;而沉聲質問道:然而,下一刻,這名将校卻眼現掙紮的猛撞斷刃。
瞬間從利刃銳角處,割開的碩大傷口,還有慘白的氣管與脈絡之間;殷紅血水随之迸濺如泉,冷不防将馮保真噴了一頭臉。
下一刻,一條毒蛇般的長鞭,自梁上裂空揮擊而下,隻取馮保真的後腦。
卻被他腦後生眼一般,叭的一聲信手拿住;反手用力一扯,頓時就拽落下一個窈窕身影;卻是躲在其中的一名侍女。
隻見她毫不猶豫的棄鞭抖手,閃出一片芒刺點點;噗噗作響紛紛擊中将校身體。
也波及到了重新爬起來的幾名親兵,頓時就發出了短促慘叫和哀鳴;驟然變得臉色灰暗,一聲不響的再度倒地不起。
而當馮保真從袖擺中抖落下,其中一枚漏網之魚,卻發現是一隻淬了毒的釘刺。
而他蓄勢待發的數道掌影,緊接無瑕的反手劈空而出;瞬間擊碎了一片狼藉的桌案,震破了垂挂的帷幕和珠簾。
又在四散迸飛的酒菜、珠碎之間,緊追上躲閃騰挪的“侍女”,轉瞬炸開一蓬氣浪。
也将她軀體憑空的擊飛,撞翻了好幾張桌案;又重重頂在一根立柱上,這才停住滑落下來。
然而,當前往查看的馮保真走近,看似昏死過去的她,驟然睜眼彈動起來,毫不顧身上的多處青紫扭曲。
撲向距離最近的一名倒地士卒,在戛然而止的慘叫聲中,咬住對方的脖頸;轉眼又撲向下一個目标……就在與馮保真的揮擊追逐之間,轉眼就殺死十幾名,被擊倒不起的士卒,又冷不防反身彈起。
像是一條潛伏的毒蛇般,纏繞撲咬在馮保真身上;卻聽他重重大喝數聲:“斥……退……”,全身刹那爆發出蒸汽一般的白煙,将緊密纏繞的彼此籠罩進去。
當這一陣白煙消散後,兩人重新分開。
馮保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