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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章 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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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由頭和掩護,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私下裡所圖更大呢?那隻怕也是他終結之日。

     可惜此時此刻,他身在羅網無力掙紮。

    想到這裡,他籍着自酌豪飲不絕,把自己灌得半醉同時;也将眼角餘光瞥向宴會的另一角,那幾名同行的“文屬随員”。

    他們同樣在家姬簇擁下喝得滿面通紅。

     相比那些早已醉意熏染,開始醜态百出的“内行隊員”和“外行子弟”;這些“文屬随員”無論被勸引下多少酒水,卻始終有人保持着清醒和理智,而不動聲色的監視和觀察着全場,尤其是明阙羅。

     或者說,相對這隻假冒的隊伍中,那些不知何處籠絡和招攬而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弄虛作假,而自以為有幸被“妖異讨捕”招募的奇人異士;這幾名不起眼的文職人員,才是幕後勢力的真正部下。

     或者說是這隻招搖撞騙的隊伍中,所暗藏的底牌和後手。

    因為,明阙羅不幸親眼所見,他們所操縱的那些怪異/妖獸;刻意制造出襲擊和破壞事件,再順勢應邀出面,予以收服或是驅逐的把戲和伎倆。

     也見到過其中個别人,通過間接接觸的下毒和暗中播散有害的異物,制造出突發時疫的假象;再無償施藥救治的收買人心和傳揚口碑、名聲的手段。

    更有人能夠制造出神乎其神的幻相,來欺騙世人。

     但最讓明阙羅駭然和驚怖的是,作為這幾人的領頭人,擅長一種影響他人心智的秘術;隻要與其雙目相對,不知何時就會陷入他的短暫操縱之下;做出種種違背自身意願的行舉,在事後卻渾然未覺。

     明阙羅也親眼所見,隊伍中有些新招徕不久的人,就相繼着了他的道,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為之驅使;做下一些慘絕人寰之事的同時,也落下了諸多足以要挾的把柄。

    甚至他懷疑連自己都未嘗幸免。

     因此,明阙羅正可謂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一腔憂患無處可訴,隻能一杯接一杯的将自己灌倒;以求暫且忘卻片刻的内心煎熬與折磨。

    然而,不知多久之後,他斟酒的手臂突然被人給握住,同時道: “官人,且醒醒酒,重華宮來人了,蒙池國主召見,就在銀泰殿!”這一刻,明阙羅也像是大桶冰水從頭澆到地,一個激靈渾身汗水津津的清醒過來;幕後之人策劃和鋪墊了許久,興許就為這一刻。

     而在不久之前,突然改變主意的衛夫人,也在一衆護衛的前呼後擁之下;抵達了瀾海城内的一處離宮别苑。

    然後,當她主動要求觐見國主,被暫且無暇為由拒之宮外後;又請求拜見王妃,随即獲準。

     随後在依次入内的通傳下,銀發蒼雪的衛夫人,就被引到了瀾海城北;比鄰着西河王庭所在的重華宮,和後廷所居的流朱宮建築群落,一片富華精美的園苑中。

    在諸多旗牌苫蓋、帷幕步障的深處。

     數重象牙、玉石和螺钿、寶石,鑲嵌的山水花鳥多折屏風;捧持熏爐、團扇、金瓶玉壺、琉璃鏡面、瑪瑙如意,珍珠挂簾的女史、宮人,的團團環繞之下;端在一張寬大的雲床上華貴身影開聲道: “衛傅姆,不知有什麼急切之事,竟要勞動尊駕?”她正是當代的西河郡王妃/蒙池國後,也是出自南海公室的主要分支,受封國安南都護府境内,廣遠州(骠國故地/蒲甘城)光海公一門的嫡女; 但和大多數諸侯外藩的子女一般,她從小幾乎是在京師長大的,早年更是随侍在堯舜太後身邊;後來在因緣際會之下,被指婚給了回國繼位的現任西河郡王;也算天然擁有忠于和傾向大唐的立場。

     故而,與從小撫養和教導郡王的衛夫人,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辦個婆媳關系;隻是當王妃開始主掌王府内宅之後,衛夫人就逐漸從明面上抽身而退,将手中絕大多數的事務和資源、人手,盡數移交。

     因此,彼此之間的關系,雖然不算特别親近,但還算和睦相善。

    衛夫人聞言,上前了幾步正色道:“國後明鑒,老身确有一些臨時的關礙,想要與娘娘分說;隻是茲事體大,還請稍退左右一二。

    ” “傅姆見外了,還請近前說話。

    ”雲床上的身影歎聲道:“翠文、紫朱姑且留下侍奉,其餘人等,都退到帷幕之外,讓予和傅姆,好好說些體己話兒吧。

    ”随着輕輕敲響的玉磬,左右頓時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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