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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章 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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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無禮了。

    ” “你這又是什麼話?”老夫人聞言微微皺眉,又意有所指的詫異道:“老身一個風燭殘年之人,又何須監守森嚴,又哪來的不明窺探?倒是你個妮子,盡做那宵小強梁之舉,當是如何取信于人?” “夫人明鑒……”白婧不有有些着急:就聽身邊響起另一個聲音:“好了,接下來話,讓我來說吧!”緊接着,在水亭的另一側闌幹上,一身斓衫幞頭士子打扮的江畋,也悄無聲息在淩空中現身。

     “原來,是位手段非凡的異士?”老夫人不由瞳孔一縮,卻又若無其事的沉靜道:“卻不知您這一身技藝,放着王府招賢館不去,專程使人引着,潛入老婦的居養之地,卻又是作何計較和打算?” “當然是,為了蒙池國的内患,乃至西河王府的存亡而來。

    ”江畋冷笑看着這位衛夫人;也如願以償的感應到,她一直形容不變的外在表情下,那努力被壓抑和隐藏起來的,相當隐晦的情緒波動。

     這位老夫人姓衛,乃是出自中土大唐,已蟄伏了數代人的扶政三家之一,神符衛氏的族女;從輩分上算是長安那位衛學士的堂姑。

    作為當年穿越者前輩梁公,結束三十載的扶政,歸養夏國的後續。

     就是由被稱為:梁門三率的親密戰友,衛(伯玉)、高(适)氏和韋(濤)及其附屬勢力;繼承和沿襲了梁公,一手締造的政治格局;并且以扶政三家的名義,将其所推行的政策、舉措延續下去。

     然而,幸運又不幸的是,他們遇到了同時代,扶持五代天子在位的“堯舜太後”沈貞一;在這位“女中堯舜”的諸般手段下,對内集權皇室,對外籠絡了“無地藩主”京兆梁門和南海、大夏各支。

     而一步步打壓、抑制和擠兌,想要繼續取代梁公位置的扶政三家;最終迫使他們為了避嫌,乃至自證忠誠,退出了曆代政事堂遴選;将宣麻拜相的資格,讓給了“堯舜太後”提舉選拔的寒門新秀。

     因此,在變相放棄了朝堂上,進入最高權力中樞的同時;扶政三家卻也加大了,與外藩通婚往來的諸多聯系;而這位衛夫人,就是前前代天子在位時,作為陪嫁的媵妾之一,來到了西河郡王府的。

     按照國朝制定的宗藩制度;西河李氏/郡王府的每一代繼承人,都會從小在長安長大;然後,迎娶大夏、南海或是京兆梁門的女子;唯有在老一代郡王/國主去世之後,才會帶着眷屬親臣回國即位。

     而現任的西河郡王/蒙池國主,也并非是嫡長子的出身,而是留在東土的第五子;他的生母乃是堯舜太後身邊的女官。

    因此當前代蒙池國主,兩位嫡出兄長先後亡故,由已故的梁老王妃收養這位。

     然後,經過大内中宮的操作,将其變成了繼承人。

    但實際上的撫育和教養,則是由這位衛夫人負責的。

    因此,現任的西河郡王當權後,也對她親厚和禮敬非常,委以諸多宮中要務和王府機密事宜。

     其中,就包括了玄雀衛,以及諸多命婦、貴女、官眷的私下結社、小團體。

    白婧也是跟随那位安貴人,在将要外嫁池藩之前;以家門晚輩的身份,專程前來請教和問安過,這位久居幕後的衛夫人。

     也未嘗不是将其當做,最後萬不得已的救命稻草;然而,當她聽江畋說完,其中簡略的内情之後,卻是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實在太過離奇,雖有一定的嫌疑,但不足以令人堅信。

    ” “所以,這就需要老夫人的協力了,”江畋也輕描淡寫道:“如果,蒙池國不能夠自證清白,或是及時解決内患、撇清幹系;那下一次來的,就怕不是我區區一人,而是安西都護府的讨逆兵馬了。

    ” “憑什麼?”聽到這話,衛夫人也不由有些氣結;就見江畋繼續道:“就憑暗行禦史部,妖異讨捕大使;巡邊三道禦史行台之名!”然而,衛夫人卻有些驚詫道:“這不可能,讨捕禦史的人,早已在城内。

    ” 下一刻,江畋丢出一個精鋼的小牌,及其捆紮的一卷文紮道:“既然,我都在這裡了,那老夫人以為,此刻在城内王廷,被奉為座上賓的那個,又會是什麼人呢?”,下一刻,衛夫人終于勃然變色。

     同時震驚的,還有在旁目瞪口呆的白婧;以及在地上掙紮不起,仿若是羞憤、激動之下,昏阙過去的潔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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